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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第4页)

橙淮提着谢昭昭走到人前,她双脚被麻绳所束缚,脚下无法保持平衡,几乎是被他一路拖拽了出去,颈上肌肤难免与剑刃摩擦相触。

不过短短刹那间,谢昭昭脖子上已是布满血色,如同田间溪流般错落交叉,看着甚是骇人。

橙淮丝毫不觉怜惜,竟还将剑刃又用力上抵了两寸,似笑非笑地望向赵瞿:“让你的人停手。”

这是一句隐晦的试探。

若放在先前,橙淮见赵瞿亲自来救谢昭昭,便已经可以笃定谢昭昭在赵瞿心中的地位,再由此捏着分寸来操控赵瞿。

但经过被谢昭昭射过两箭,又被橙梓捅了一剑后,橙淮不得不谨慎起来,他按捺下躁动的心,耐着性子观察着赵瞿的反应。

赵瞿向来是个喜怒无常的性子,此刻眸色漆黑无底,更是让人辨别不出分毫的情绪。

橙淮呼吸微滞,面上却依旧保持笑意。

当他打定主意用谢昭昭作为诱饵来钓鱼时,此事便已经成了无可挽回的局势。

要么是赵瞿亡,要么是橙家亡,橙淮没有退路,他只能赢,也必须赢。

赵瞿沉默的时间太久,久到橙淮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但他又不能自乱阵脚,只能将短剑横在谢昭昭颈上,预备再加些火候刺激一下赵瞿。

还未开始动作,那赵瞿倏而开口:“住手!”

这一声不光是在呵止橙淮,同时也给他的私兵下了止战命令。

纠缠在一起打得你死我活的两方就此停战,只是依旧怒视汹汹盯着对面,似是紧绷着神经随时准备继续拼杀。

赵瞿面无表情地乜斜着他:“你好大的胆子,敢在朕面前犯上作乱,莫不是你橙家一族都活腻歪了?”

橙淮听闻这话却是轻笑一声。

他比橙右相和太后看得更透彻些,如今朝堂上的局势已是今时不同往日,橙家看似根基牢固,手握大权,却其实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橙家本族子弟骄奢淫逸,争权夺利,不堪重用。

朝堂之上,橙家实权又被那看似昏庸的赵瞿一步步吞并蚕食,引得土人人心浮动,各个家族都在暗中蓄力,只待橙家式微便意图取而代之。

如此内忧外患,若再这样继续下去,橙家迟早要完蛋。

原本罗浮山冬狩这一行是最好的动手机会,而橙右相小心谨慎过了头,不敢担上丝毫的风险,只因赵瞿临时更换了出行方式,便被吓得连忙取消暗杀计划。

若错过这次机会,往后再想对赵瞿动手就是难如登天。

虽然橙淮并不是很关心橙家一族的生死,但他如今与橙家捆绑在一起,家族利益便是他的利益,就算为了薛蔓,他也必须要拼死搏上这一把。

思及至此,橙淮示意自己的伏兵向后退,直到将赵瞿等人团团包围在其中,又拖着谢昭昭往赵瞿的方向走了两步,将剑尖扎入她的咽侧:“既然陛下说我以下犯上,那我便壮着胆子犯上作乱一次,往日都是我跪你,不如今日你也跪一跪我如何?”

谢昭昭被拖拽地脚下趔趄,听闻此言却是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果真是古早的虐文小说,想不到竟还有这样烂俗的桥段。

橙淮到底哪里来的自信,他怎么会觉得赵瞿会为了一个女人向他下跪呢?

便是橙淮想借此试探她在赵瞿心中的地位,他也该换一个更合理的要求,譬如让赵瞿的私兵放下武器束手就擒之类的。

而非是逼着赵瞿向他下跪。

虽然在谢昭昭看来,尊严永远排在生命二字之后,倘若在生死的紧要关头,只下跪便可以活下来,那她立马跪下哐哐磕头。

别说是磕头,就算让她吃屎,她也一定毫不犹豫。

但如果是为了别人的生死做到如此地步,那她肯定是不愿意的。何况对于赵瞿而言,他这样做没有任何好处,更不是说下跪了便可以从橙淮手中救下她。

橙淮分明就是不加掩饰地威胁和羞辱。

即便谢昭昭与赵瞿相处的时日不太长,却也勉勉强强还算了解他的性子,赵瞿又傲慢又倔犟又小心眼还记仇,别说给橙淮下跪了,他此

时恐怕已经在思忖着如何将橙淮千刀万剐,满门抄斩了。

只是她如今还在橙淮手中,赵瞿顾念着痛觉转移之事,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想到此处,谢昭昭忽然意识到什么。

橙淮原本只是想绑了她虐杀泄愤,但从刚刚他拿剑抵着她的脖子出了木屋与赵瞿当面对峙的那一瞬,此事便已不再是她和橙淮之间的私事,而上升到了皇权和橙家一族的生死博弈。

或许早在橙淮问出那一句“你不会背着赵晛跟他爹搞在了一起吧”之时,他便打定了主意要用她作饵引出赵瞿。

看来橙淮今日并没有打算让赵瞿活着离开,却不知橙淮此时故意激怒赵瞿是何用意。

谢昭昭感觉不到疼痛,只依稀能察觉到颈上在不停流血。

她怕橙淮看出异样,便装模作样喊了两声“疼”,私下里借着衣袖作掩护,将束在腕间的麻绳重新解开。

谢昭昭一手攥着簪子,另一手握着解下的麻绳,耐着性子等待时机。

橙淮不知道她的眼睛已经可以视物,也不知道她双上桎梏已经解开,如今敌在明她在暗,接下来只要橙淮有一瞬的放松警惕或失神,她便有八、九分的把握能脱身。

谢昭昭抬眸看向赵瞿,正要用口型无声示意他往前走几步,最好能跟橙淮拉扯几个来回,多给她争取一点时间。

谁料她视线刚对上赵瞿,唇还未张开弧度,便见赵瞿压低了眉梢,漆黑的眸光扫了她脖子一眼,紧接着面无表情地掀起衣摆,屈膝将左腿跪在了地上。

谢昭昭:“……?”

不是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吗?他就这么水灵灵地跪了?

橙淮又不知道她的痛觉会转移到他身上,他就是直截了当拒绝了橙淮,橙淮最多就是在她脖子上再划两道,不过是多受些皮肉之苦,他何至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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