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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九笑着伸手接过去，道：“谢谢，你对我真好。”

陆江半一愣，看重九的目光慢慢的挪开了。她低头时，瞅见桌上的不同口味的果脯，心里起了一丝波澜。

舍韫拿着果脯，看了一眼重九和陆江半，问重九道：“师妹下山，就是为了买这个吗？”

重九点头，不假思索的道：“是啊，江半喜欢吃。”

陆江半神情一怔，内心的波澜，再度掀起。

原只是猜测，竟是真的为了她买的。

重九从山下回来便去找她，一进屋便瞧见了桌上的果脯，重九只说路过买了些，却没说是为了她买的。

东方蔻那双盈盈水眸在两人身上转动，小嘴一张，脱口问道：“重九是不是喜欢江半？”

屋内的气氛，随着东方蔻的问题一凝。

舍韫转头去看东方蔻，却不觉得她的问的多余。连她这个外人都瞧出了点什么，难道这两人真的就没感觉出来？

舍韫端起茶水，递到东方蔻的唇边，也不出声说些什么把尴尬消除，只要她不觉得尴尬，那两个人想憋多久便随她们憋多久。

重九呆愣了须臾，转脸看向陆江半，陆江半也在她一眼后，飞快的将目光转到了别处。

二人间的气氛，有种说不出的熟悉和陌生。

“我……我那个……”重九话都有些说不清了。

舍韫拿了一块果脯，掀了掀眼皮看她一眼，把修长指尖中捏的果脯递到了东方蔻的小嘴边。

东方蔻习惯了舍韫的投喂，张开小嘴边吃了下去。

“甜吗？”舍韫故意问道。

东方蔻眨了眨亮晶晶的眸子，回道：“甜。”

舍韫笑道：“我也觉得很甜。”

重九和陆江半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话中有话是没跑的。

等二人回味过来舍韫的意思，心中再度增添窘迫。

“哎呀，师姐。”重九有些幽怨的嘟囔道。

舍韫弯唇，转眸看向她，道：“还没恭喜师妹突破至元婴境。”

重九立马笑着接话，笑道：“这也没什么的，蔻蔻比我入道晚，都已经修炼到元婴境了，我这算啥呀。”

重九这话一出，陆江半心头的疑惑再度出来，她转脸看向东方蔻。

她听自己师尊说，东方蔻在与舍韫结成道侣的一刻便连突破两个境界，若非是师尊说的狐妖，她想不出还有别的什么办法了。

舍韫余光瞥见陆江半的神色，转眸一脸温柔的看向东方蔻，对重九说：“你若是寻个人一起双修，想来应该比蔻蔻还快。”

重九哂笑一声，下意识的转脸看向的陆江半。

陆江半察觉目光回望过去，眸光局促一瞬后，恢复从容，她端起茶水喝了一口，不接话，也不看人。

重九双唇动了动，回舍韫道：“我自己也可以的，这不也元婴境了。”

想要像舍韫和东方蔻那般飞一般的增进修为，千万年里也不一定有一对，况且，舍韫和东方蔻还都是狐妖。

她一个人，跟人家比什么，且不说自己不是妖，她连道侣都没有。

东方蔻听着重九的话，将目光转向了坐在一边低着头，手指不自然的扣着的茶盏的陆江半，语出惊人道：“你和江半不是互相喜欢吗，你们结成道侣，双修岂不是更快。”

陆江半双眸一瞬瞠大，重九也没好到哪去，二人在怔住一瞬，下意识的望向对方。

重九看着陆江半慌乱的将目光撇开，眼里有着一丝不明的欣喜劲，她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互相喜欢？是吗？是的。

重九故意清了清嗓子，嘴笑的咧开，道：“瞎说什么呢。”说完还朝着东方蔻挤眼。

东方蔻欲反驳，说自己不是瞎说，舍韫抬手给她嘴里塞了块果脯。

东方蔻吃下，嘴里囫囵不清，舍韫笑道：“师妹刚刚渡过劫雷，该是好好休息，我们也该回去了。”

舍韫站起身，重九也跟着起来，道：“那么着急干嘛，再坐会呗。”

东方蔻伸手摸了一袋桌上的果脯，舍韫垂眸看着，默许着，回说道：“蔻蔻也需要休息。”

“哦。”这话说出来，重九便不好再拦着了。她跟着往外走，道：“那我送送你们。”

舍韫轻颔首，目光朝着坐在一侧不动的陆江半瞅了一眼。

在她们快要走到房门口时，陆江半站起了身，跟在重九的身后，将她们送到了峰外。

舍韫御剑带着东方蔻离去，重九一回身却不见了陆江半的身影。

重九眨了眨眼，四处询问，发现偏殿的房门刚刚关上。

重九抬手挠了挠后颈，她感觉陆江半好像生气了？

重九朝着偏殿走去，抬手时，垂思索几瞬，要是真生气怎么办？该怎么哄？

重九抿了抿唇，回了自己的主殿，将桌上的果脯都拿了过去。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