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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主唇角微勾，道：“这九霄大陆比你想象的还要大，你没见过，不代表没有。”

小城主迈步进去，舍韫眉心微微挑动，也随在了她的身后。

经过狭窄的通道后，便是一处稍稍宽敞的地方，舍韫借着墙壁上的火把，再次看到了自己曾经见到的植物。

是那张壁画。

是白若绡抱着孩子的壁画，而她的身后便是一颗缠着藤条的参天古树。

舍韫当时着急寻找东西，并未详细去看，这会她驻足观望，却惊奇的发现，那颗古树伸出的藤条，连接着每一个孩子。

小城主见舍韫没跟上，回头看过来，眼中疑惑，问道：“你来就是为了看壁画？”

舍韫侧目，笑了笑，道：“当然不，不过我倒是好奇，你师尊为什么会留这么一副画放在这里？”

小城主看过去，眸色略沉，回道：“我也不知道。”她来到这里，这幅画便已经在这里了，没有人告诉过她，她也未曾问过。

第36章我们是不是该亲睡前的嘴了？

小城主注意到舍韫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壁画上的孩子身上，抬起头也跟着多瞧了几眼。

壁画上的大人，无疑是她师尊自画像，但其余孩子她不知道是谁，或许是她们，又或许不是。

而她的记忆是从见到她师尊的那一刻开始的，但却又不完全是。

至少在此之前，她的脑海中便存在了许多的片段，譬如这城是如何来的，譬如她的修炼过程，又譬如她拥有了前任城主的某些记忆。

她记得竹沥，但也仅仅只是记得她的名字和她来历。

舍韫余光瞥见小城主盯着画像发呆，转头看过去，看着她眼中的些许落寞，思索了几瞬，又转头看向画像。

八九岁的孩子，的确少有会表现出这种情绪来，确实是个大人。

只不过她这么小便有着大人的心智，难不成是修炼了什么邪魔功法？

小城主回过神后，朝着舍韫看了一眼，问道：“你还要在这里看多久？”

舍韫目光注视着画像，问道：“这棵树，你可知在哪里？”

“你要找这棵树？”小城主语气里有着不解和惊讶。

“嗯，我夫人想修习灵植师，我得给她找一个称心的灵植。”舍韫道着缘由，回看小城主，“我看这棵树就不错，就是不知在何处能把它挖来。”

小城主垂眸思忖，道：“这不过是一张画而已，也许根本就不存在。”

舍韫对小城主的话，若有所思，即便不存在，那也一定会有跟壁画上差不多的灵植存在，凭空画出来，不大可能。

“你师尊的第二职业是灵植师？”舍韫回想在大荒林里，她好像没见过白若绡使用灵植技能。

“不是。”小城主否定道：“师尊只是比较了解而已。”

“哦。”舍韫有些遗憾，她盯着墙上的壁画，将上面的内容一点一点全都印在了脑海里。

既然是出现在四象城，那就一定可以找到。

“走吧。”舍韫转过身面向洞口，“回去。”

“不看了？”小城主问。

“嗯。”舍韫直接往外面走。

小城主蹙眉，竟是与舍韫论辩起来：“还说你不是为了壁画？”

舍韫唇角勾起一丝弧度，笑道：“干嘛那么认真。”

她本来是想进去看看的，但听到小城主说不知道，又在得知她想要那棵树后，却并未有提防的神情，猜测到这里应该是没有的。

再往下走下去，只是白费功夫。

舍韫回了房间，东方蔻正在摆弄自己挖来的灵植，虽然蔫巴了，但她还是想要尝试抢救一下。

看着花盆里的都能划小船的水，舍韫在想，让东方蔻修灵植师，是不是也是错的。

“韫姐姐回来了。”东方蔻抬头看向舍韫，虽然自己心情不大好，但看到舍韫，所有的烦恼便一扫而光了。

舍韫朝着东方蔻走去，将她手里的水瓢搁在一旁，掏了帕子为她擦了擦满是污泥的小脸，道：“灵植不是一直要喝水的，你这样它们会因为不能呼吸而淹死的。”

“啊？”东方蔻一愣，赶忙看向那棵半蔫巴的植物，忙去将里面的水倒掉，可因为把花盆翻了过来，连带着泥土也一并掉了下来。

‘吧唧’一声，泥土将植物的茎给压断了。

东方蔻盯着那棵已经无法抢救的植物，傻楞了半天后，委屈的抬头看向了舍韫。

舍韫柔唇轻抿，寻找着说辞，道：“这也是它的命数。”

舍韫叫来了人，打扫了屋内，又让人送来了吃的。

东方蔻有了吃的便忘了方才的不愉快，她看舍韫坐在榻上修炼，扭头看过去，小嘴嚼着香肉一鼓一鼓的，小眼睛提溜的转动，不知道又在想什么。

吃过饭，拿着舍韫给她准备的帕子，把小嘴一抹，爬上了床榻。

东方蔻看着舍韫在入定的状态，看她的时候，目光便有些大胆了。

能修的这么好看的皮囊，舍韫的狐狸皮毛应该也很好吧。

舍韫感知身前的变化，又察觉到东方蔻的身形所在，她慢慢睁开双眼，垂眸望着跪在她身前，抬着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看的东方蔻。柔唇才微微阖动，东方蔻便张嘴道：“韫姐姐，我们什么时候双修呀？”

舍韫看着东方蔻单纯的小脸，喉咙处动了几动，才道：“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