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顾虑他们,便什么事都做不了。更何况,朕如今封的是朕的枕边人,她称不称得上贵妃之位,朕最清楚。”
“倘若没有她,或许今日,朕就不会站在您面前说话了。”
太后顿了顿,“可是……”
“母后放心,”
萧元彻又道,“一个后宫的位份,动摇不了北周的根本,倘若有人借此闹事,正好可一并铲除,朕走到如今,总不该连个位分也给不了。”
“时间不早,母后先休息,前朝还压了一堆事,朕先回去了。”
语罢便出了寿安宫。
身后,太后望着其身影,不由皱眉。
王嬷嬷忙上前安慰道,“陛下说的是,这么多年,这么难走
的路都走过来了,陛下从来不是冲动之人,封妃这样大的事,必定经过深思熟虑,娘娘就不必过于担心了。”
却见太后道,“你说,这贵妃的位子,该不会是那丫头自己讨的吧?”
王嬷嬷只能道,“奴婢不敢妄言,不过,先不说念贞从前在寿安宫里时表现如何,就算果真是她自己讨的,陛下又岂是那等耳根软的人?”
太后却依然满是愁绪,“哀家本想着帮他收了念贞,还再同他好好商量,把皇后的事定下来,舒月这孩子实在难得,倘若错过,哀家心间实在不甘。眼下这冷不丁的出了个贵妃,要让温家跟舒月如何想?”
虽是自己亲生的儿子,但这个犟劲,可是一点也不像她。
……
离开寿安宫后,萧元彻又去御书房处理了几件紧急要事,等再回到寝宫时,明熙已经睡着了。
——因着封妃的旨意是早上才在鹿州下的,加急送到宫中也已经是近晌午,此时延福宫还没收拾好;她本想回值房,但高寿几个又说不合规矩,无奈之下,只好先睡在萧元彻的龙榻上。
只是这龙榻虽大,但不够软,她又垫了几床被子才舒服了些。
正睡得香的时候,床帐忽被掀开,有人躺到了她的身侧,又在她脸上吻了一下。
明熙她睁了睁眼,就看见萧元彻的那张俊脸。
她懒洋洋的道了声陛下,本还打算要坐起,却听那人道,“不必了,天很晚,继续睡就好。”
明熙投以无语的表情,道,“那陛下把人家叫醒做什么?”
萧元彻,“……”
倒是他的不对了。
只好赶紧赔礼道,“是朕不好,见你睡得这般可爱,忍不住想要亲你。”
——天知道,他盼这一幕盼了多久?
如今心爱之人终于跨越山海,躺在了他的身侧。
说着,他又忍不住将她抱进怀中。
是香香软软的人儿,周身带着温热的芳香,立时就将方才国事带来的繁杂劳累给驱散了干净。
正打算就此抱她睡去,却见怀中的姑娘又睁眼看他道,“方才在寿安宫,太后是不是说什么了?”
萧元彻只道,“不过太后担心路上是否顺利,照惯问问罢了,没什么大事。”
“真的?”
那姑娘却一脸不信的样子,挑着一双秀眉道,“陛下可不要骗臣妾。臣妾知道这事太突然,若是有什么难处,您可尽管收回成命,臣妾不会在意的。”
萧元彻也挑眉道,“旨意已经写好,礼部与尚宫局都也在准备,明早就要行册封礼,这成命可是断断收不回去了。”
说着又点了点她的鼻尖,道,“不是说过不需担心,还不相信朕?”
明熙只得嗯了一声,甚有些不走心的道,“臣妾只是怕陛下为难而已。”
哪知话音落下,却听那人又道,“来日方长,朕一定会给你想要的。”
她想要的?
明熙又不由挑眉,已经是贵妃了,还有什么她想要的?
……难不成这人还要封她当皇后?
这就有些异想天开了吧,她可只是个花农之女……
正这么想着,忽然觉得身体之外某一处地方,有些不对……
并无甚经验的她于是伸手摸了摸,却见萧元彻立时一颤,哑声唤她道,“阿真……”
明熙愣了愣,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忙撒手道,“我,臣妾不是故意的。”
——啧,虽说已经有过两回……但头一次远在四年前,且她已经几乎不记得当时情景,昨夜那次,又是她喝醉的情况下,不晓得……也是正常。
她可不是故意要撩拨他的……
哪知误会已经造成,却见某人的一双眼眸忽然变得幽深起来,而后在某一刻,又忽然将她压在了身下。
……
“陛下……”
明熙一声惊呼,话还未说完,却尽数隐没在了他的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