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来提醒她,面前的这人可是与她有国仇的!
岂能如方才那般,竟被其美色所迷惑?!
竟然还想……尝一尝他嘴唇的味道?!!
既已有“二郎”的事情在前,她如今竟然又对这个男人产生想法,如此下去,她与那些薄幸浪荡男又有什么区别?!
魏明熙,你可醒过来吧!!!
……
而眼见这般情景,萧元彻的眸中却是又暗了一重。
——方才她看他的眼神,就仿佛回到了从前一般。那一瞬间,他只当她想起来了……
罢了,慢慢来,先叫她把身体养好再说。
不过话说回来……
方才院中只有他与她,距离那般近的情境下,她都没有拔出剑来刺他?
已经算很好了,不是么?
第26章近在耳畔
君王亲自督办,并由三司会审,不出几日,那武安侯府的案子便传遍了上京。
消息一出,百姓们无不拍手称快,然深宫之中,却是另一番景象。
时值上午,散了朝会的惠王萧元任照例来到母亲淑太妃的宫中请安。
淑太妃早憋了一肚子的话,此时忙将闲杂人等遣开,与他道,“武安侯府的事可是有什么内情?好端端的,陛下怎么查起他们来了?”
毕竟这京中高门,真要论起清白,只怕能胜出者可不多,尤其谁不知那武安侯府是大长公主一派的,彼此之间还有姻亲,可谓靠山强大,这好好的天子竟对他们动起了手,还动得这样狠,莫不是还有什么深意?
却见萧元任道,“
儿臣悄悄叫人查过,安昌宗被抓之前,曾在上京与一对男女起了冲突,那对男女约莫二十来岁,且气质皆不凡。”
“一对男女?”
淑太妃尚有些未听明白,道,“那安昌宗不是干惯了欺男霸女的事么?怎么偏偏那次就被抓住了?”
萧元任笑了笑道,“母妃说得是,那安昌宗一向如此,偏偏那夜惹上那对男女后便出了事。能动用羽林卫抓人,且当夜就将其投了刑部大牢,连京兆府都没过,母妃以为,这天底下还有谁有这等本事?”
这话一出,淑太妃终于回过味来,立时压低声道,“你是说,那安昌宗是直接惹上了乾明宫那位……那,那女子又是谁?”
萧元任又道,“母妃说,乾明宫还有别的女子吗?”
“是那个叫许念贞的?”
淑太妃又皱眉道,“难道那夜,是陛下带着她出宫去了?”
萧元任又是一笑,道,“如安昌宗那等浪荡子弟,自十三四就开始养妾室,寻常女子,他能入得了眼?”
的确,那姓许的丫头的确有些姿色,叫人见过一面便很难忘记。
淑太妃终于彻底省了过来,不由叹道,“怪道一件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案子,要动用三司去审,听说萧应澜亲自去御前求情都无济于事……原来这是惹到天子头上了!”
说着又哼笑道,“她萧应澜也有今天!想当初那般不可一世!如今终于也有她办不了的事了!如今好好一个武安侯府没了,那武安侯府还跟晋阳侯府是姻亲,今后那晋阳侯府的丫头也别想入后宫了!”
“母妃不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吗?”
萧元任咳了一声道,“萧应澜自是活该,可经此一事,也与乾明宫结下了仇。况且,太后不是一向不喜出身低的女子。如今宫中风平浪静,想来,太后应是还不知皇兄带那女子出去的事吧?”
这叫淑太妃一顿,而后,又一脸欣慰的点起了头。
“我儿终于长大了!”
说的也是。
依照本朝律法,自先帝驾崩,萧元彻登基之后,她这个太妃本可出宫与儿子团聚,然那李氏却为了要挟他们母子,硬是将她留在了宫中。
眼下他们母子尚不能出宫团聚,那娘俩又凭什么母慈子孝?
…………
明熙是在午饭前收到太后的召唤的。
起初并不知是何事,待她来到寿安宫,才进大门,却见青黛跑到跟前小声与她道,“素萍姑姑叫我告诉姐姐一声,方才淑太妃才走,太后便派人去传你,看脸色似是藏着火气,姐姐可当心些。”
这叫明熙一愣,立时暗自思忖起来——
那乾明宫是太后叫她去的,去了后她也并未有什么过错,太后此时忽然生着气传她,又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为了那夜出宫的事?
可那这又跟淑太妃有什么关系……
暂且没时间去分析,最紧要的是,眼下她已经到了此处。明熙在脑中快速思索一番,忙找了个洒扫的小宫女道,“方才出来的匆忙,未来得及告知高公公要及时提醒陛下的午膳,眼看这也快到晌午了,烦请你替我去乾明宫报个信可好?”
小宫女应是,立时跑去了乾明宫,明熙则向青黛道了声谢,迈进了殿中。
“奴婢参见太后娘娘。”
进门照旧先行礼,却见太后不露喜怒的将跪在地上的她打量一眼,道,“有几日没叫你过来了,今日是想问问你,陛下近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