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花圃门,门上栓把锁里面的一切就都是自己的了。
“明天别涂唇釉,我不喜欢那味儿,记得带支润唇膏,到时候亲完了,拿润唇膏润一润,再继续亲,这样嘴不疼。”
唐斯不想睡觉,就逗她。
“别装看不见,我知道你还没睡~”
盛宁躺下还没两分钟,看到唐斯发的消息,就又笑了。
唐斯的率真里带着无畏,勇敢的像个未经世事的孩童,有一股子莽劲儿的热情,她好像从来都不害怕自己会是个骗子,不管是她们恋爱前还是恋爱后,她都那么义无反顾的相信自己。
盛宁不认为唐斯是那种把性看的有多开放的女孩,否则她不会跟自己周旋这么久,大可以在一开始发现自己保守的时候就换人。
“知道了,早点睡吧,别熬夜。”
“睡吧睡吧。”
唐斯把手机撂一边,成天哪么多觉?
你就跟你的床最亲密。
手机那头的人终于消停了。
可盛宁却有点睡不着了,睁着一双眼怔怔地望着天花板。
此刻,她有一种被信任的满足感,被唐斯信任的满足感,这种感觉在的身体里到处蔓延,由她的心脏延伸四肢,流经血管时异常膨胀。
她得到一种触底反弹的力量,从力倦神疲变得精力充沛,她觉得自己可以成为任何想成为的人——
不再抗拒情感关系,不再深陷孤独的岛屿,不再主动隔离,也不再被动接受。
而是不管身处任何地方,只要一想到心里的那个人就会从心底笑出声。
宇宙拍了拍‘你’,将‘你’从一个地方拖拽到另一个地方。
——
今天是休息日,盛宁一起来,就接到沈秋澜的电话,说是她小姑来了,问她要不要回家吃饭。
沈秋澜总担心盛宁太孤单,她身边来去就那么两个朋友,但朋友到底是不比身边人,她们也有自己事情要做,不可能时时刻刻都陪着盛宁,再加上盛宁的性格,就算人家肯带着她,她也不见得就愿意和别人一起出去。
不喜欢跟朋友待着,那就干脆和家里人待着,不管怎么样都好过一个人。
“今天吗?”盛宁问道。
“怎么你有事?”
“有。”
“什么事?”
“我约了朋友吃饭。”
沈秋澜听着盛宁平静的语调,总觉得这孩子今天有哪里不太一样,因为盛宁从没主动约什么朋友吃饭,这还是头一次,沈秋澜脑子里忽然就冒出了那个跟盛宁在烧肉店里喝酒的姑娘。
倏地一笑——
“是不是唐斯?”
盛宁有些诧异,她没想到沈秋澜竟然还记着唐斯,而且还给猜中了。
“是是和她。”
“这回我们不喝酒。”
“喝了也不要紧,成年人喝点酒有什么的?你妈我还动不动就小酌两杯呢。”
沈秋澜一边说着话,一边给窗台上的绿植浇水。
“行了,那你快去吧,别让人家等,交朋友嘛~要主动一些才好。”
“好,那您帮我跟小姑问好。”
电话刚一挂断,盛嫄就过来了,接过沈秋澜手里的喷壶。
盛嫄是盛家最小的女儿,今年才刚四十出头,想当初也是声名在外,被盛老爷子安排了一场家族联姻,结果遇人不淑,男方不仅婚内出轨还是家暴,事情爆出来以后,盛老爷子一句家丑不可外扬,就想让盛嫄妥协,后来还是盛老太太死活都不同意,拼了快半条命才让盛嫄把婚离了。
好在盛嫄有能力,盛家子孙又不争气,公司全靠盛嫄一个人撑着,但就算这样盛老爷子依然不待见她,说出口的话也是越来越难听。
除了过某些时刻需要做做样子以外,盛嫄基本都不回盛家,只有和沈秋澜私底下时常见面相聚。
“宁宁交朋友了?”盛嫄问道。
“应该是,她还从没主动约过谁呢。”沈秋澜笑了笑,“我见过那个女孩,特别漂亮,性格特别好,而且还挺能管的住盛宁的。”
“那有时间让宁宁带回家啊。”
“再看吧,宁宁也算是你看着长大的,这孩子心思太细,我怕我要是太着急,回头又吓着她,万一她要是再胡思乱想那就糟了呀。”
盛嫄愣了愣,举着喷壶的手随即放下——
“嫂子,你你还没跟宁宁说吗?她不知道?”
“我也想和她说,可我每回一提,她就躲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我就想着等她要是能遇见个喜欢的人,到时候我再开口也行,哪知道一等就等了这么多年。”
“先前那个欧然?”
“她不喜欢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