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直到现在还在说出这种话。
朝光心中还是出现了一丝哀凉。
他没有真正了解过阿宏。
不等朝光开口,本在巷口外等待着的佐久早突然快步径直朝他们走来。
逆光走来的黑发少年眼中的冰冷足以冻伤山内。
他的语气极其严肃,“我们不会打压朝光,也不会觉得他的左手恶心。”
“我很强,朝光甩不掉我,甚至我会走到他的前面,为他探路。”
“别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弱者的才会怪罪别人太强,承认自己的弱小吧。”
“承认自己才是那个攀附在朝光身上无耻汲取着一切的吸血虫。”
“你们隐藏在朝光的身后,窃取着他的成果,为此沾沾自喜。”
佐久早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将人心里的秘密洞穿,冰冷刺骨,“你们才是真正的恶心。”
他本不想参与这个沉重的对话。
但佐久早从一开始听的时候就觉得可笑至极。
笑的是山内和白山。
朝光没错,他只是太在乎队友。
见多识广的佐久早通过山内的解释,很轻易地探知到了他们的想法。
无非就是因为朝光与他们实力相差悬殊太大,不愿去找自己的问题努力改变。
而是将自身的无能迁怒于朝光。
矛盾一旦聚集在一个人的身上。
他们就可以理所当然地释放着恶意,接受着朝光带来的荣誉。
这不是所谓的抱团取暖。
而是集体的心理霸淩。
不是谁弱谁有理。
他们可以用实力竞争,可以用努力来证明。
却选择了将内心的欲望与压力集中发泄在无辜的队友身上。
“说你们是窝囊废还真是侮辱这个词,蛀虫而已,没有朝光,你们连维持队伍基本的能力都没有。”
不屑一笑,佐久早火力全开,“怪朝光?我猜你们在朝光离开后,连县内比赛的第一场都过不去吧?”
“被观众倒喝彩的滋味把你们虚假的自信击碎了,所以你们才接受不了,选择了引退。”
“装什麽?连自己的弱小都看不清的家夥,真是虚伪至极。”
被他劈头盖脸一顿骂的山内猛地攥紧双手。
想要反驳却迫于佐久早那压迫性十足的视线。
不敢说话。
他敢对朝光恶言相向,是知道他可以把控他的情绪。
但佐久早冷下脸气场全场的姿态让山内退缩了。
他们确实没打过第一场的比赛。
当时满堂的倒喝彩,击碎了他们最后一丝的侥幸。
没有朝光,他们就从县内第一沦落到了三流。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灰溜溜地提交了退部申请。
他们已经习惯了迁怒、依赖着朝光。
早已没有了倒下重来的勇气。
亦无法承担任何的责任。
为了不让最后的面子被扒下来。
他们不得不离开。
甚至找了个朝光走了他们也不想呆下去的理由。
将错误归于他的身上。
这才心安理得了许多。
得到了佐久早的维护,朝光忍不住笑了笑。
只见他扫了一眼面色苍白的山内,敛下笑意,伸手拉了一下佐久早的衣摆。
示意他别说了。
明白他的意思,佐久早轻啧一声,退后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