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确保能在寒冬来临前完成工程,梁山不惜投入大量资源,从周边村落招募上千名工人,着手清理废墟。
临近黄昏,临时搭建的木台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梁山好汉召集附近村民,在此公开审理呼延灼、韩滔与彭玘三人,以示惩戒。
最终,他们被判处重罪,次日正午执行。
为确保消息传至官府,梁山安排人员押解三人绕镇游街。
然而,村民并不知情,误以为这是正义之举,纷纷加入斥责的行列。
他们拾起碎石、泥土,朝囚车内的人投掷,怒吼声震天。
面对突如其来的混乱,梁山士兵迅反应,试图保护犯人免受伤害。
但为时已晚,呼延灼、韩滔、彭玘三人皆未能幸免。
韩滔与彭玘仅受皮肉之苦,呼延灼却因身份暴露,成为众矢之的。
他的头部被一块石头击中,顿时鲜血直流,染红了衣衫。
鲜血顺脸颊滑落,呼延灼惊愕地注视着眼前愤怒的村民。
这些人并非梁山内部成员,而是周边地区的普通百姓。
他深知这一点,却从未料到民间对朝廷的不满竟已达到如此地步。
即便早年听闻苛政带来的怨恨,他也未曾想过,这种情绪会在普通人心中酝酿成这般激烈的反抗意识。
日子过得十分艰难。
然而呼延灼三人,即便从前再怎么落魄,也都曾是军中之人。
比起普通百姓,他们的生活品质自然高出不少。
所以尽管他们一直知道百姓的日子不易,却始终无法真正体会那种困境究竟到了何种地步。
直到今日,看到这些几乎要将他生吞活剥的愤怒民众,呼延灼才终于理解了古书上提到的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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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先前就听说山东一带遍布绿林,到处都有盗匪!
当百姓对朝廷的怨恨已经深到这种程度时,又怎能避免走上落草为寇的道路?
此刻,呼延灼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即便这次他领军讨伐梁山失败,不用太久,恐怕这些百姓便会再次聚集成一股新的力量,重现梁山的盛况。
想到这里,呼延灼长叹一声,抬起头对面前持盾保护他们的梁山士兵说道:“各位,请让开吧。”
“呼延将军,我们寨主有令,”
一名士兵转过头笑着回应,“必须确保您的安全。”
“若不是我们在这里挡着,”
那士兵继续说道,“以百姓此刻的情绪,您三位很可能真的会被打成重伤甚至丧命。”
“梁山寨主……”
呼延灼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即突然问,“那晚我率领铁甲军众多贵方将士,难道你们就不记恨我吗?”
“我们寨主说,将军也是奉命行事,”
士兵答道,“这一切都是那昏庸的皇帝以及朝中六贼指使所致。
再说战场上刀剑无情,本就是生死较量,无论胜败,皆属天命。”
士兵的一席话,让呼延灼一时语塞。
一路上,他和同伴们都保持着沉默。
百姓纷纷将手中的泥土石块投向士兵高举的盾牌。
绕过废墟般的小镇走了两圈后,呼延灼三人被引入附近的营地。
赵言已在此等候,士兵卸下他们身上的刑具后,赵言拱手说道:“委屈三位游街实属无奈,唯有此法能让梁山欲处决的消息传开,请三位见谅。”
“赵寨主客气了。”
韩滔连忙回礼。
“寨主所做皆是为了我们,”
彭玘大笑,“即便我们稍有损失,也无妨。”
呼延灼沉默未语,仅弯腰拱手,表达了对梁山援救之恩的感激。
“对了,赵寨主,”
呼延灼犹豫开口,“不知我家眷……”
“呼延将军请再忍耐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