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过是为明日布阵作准备罢了。”
赵言笑着解释道,
“为了明日,呼延将军,还有韩滔将军、彭玘将军的‘斩’演练。”
“什么?”
呼延灼满是疑惑,
刚说不会取命,怎又提到了斩?
“呼延将军,”
张清急忙帮忙说明,
“事到如今,您觉得还能以呼延灼的身份留在大宋安生?”
“这……”
呼延灼顿时无言,
在他看来,
朝廷已视他为降匪,
家人的通缉状便是明证。
即便梁山不追究,
他带家人四处漂泊,
也难有容身之地。
毕竟天下仍是大宋,
只要朝廷还在,奸臣未除,
呼延灼深知,若他再现身,恐怕自己及全家都将陷入无法挽回的绝境。
“因此,赵寨主特意为你们三人设下了这场戏。”
张清缓缓道,“明日,梁山将在水泊附近的商镇祭奠此次战亡的英灵。
到时候,山上会将三位罪行累累的山东本地将领押送过去,让他们代替三位受刑。”
“一旦消息传出,朝廷或许能明白,呼延将军并未向梁山投降。
那时,如果蔡京等人有所悔悟,可能会撤回对将军家眷的通缉。
即便如此,将军也可以改名换姓,隐居他乡,与家人重获安宁。”
呼延灼万万没料到,梁山竟会如此周全地为他考虑,不禁以复杂的眼神看向赵言。
稍作迟疑后,他还是开口询问:“寨主为何……”
“我不过是不愿将军白白丧命罢了。”
赵言神色郑重,“将军这般才华横溢之人,怎能就此丧生于自己人之手?”
“冤枉?”
呼延灼苦笑着摇头,心中五味杂陈。
本应是他敌人的梁山,却认为他冤屈;而一心要置他于死地的朝廷,反而成了令他忠诚效命的对象。
这种强烈的对比,让他内心翻涌不止。
“眼见如今天下形势,恐怕难以长久太平了。”
赵言望着湖面,似已预见到即将到来的动荡,“你可听说过山上军师、武状元许贯忠?”
“自然听过。”
呼延灼点头,“虽然我在北地时,但许状元之事早已广为人知。”
“那你认为,许兄反对宋廷联合金国攻打辽国,是对的吧?”
“这……”
呼延灼略作沉思,随后答道,“许状元的顾虑确实不无道理。”
北境军情,呼延将军心中自当明了。
赵言开口道:“辽国与我朝如今皆已衰败,边境能暂时无事,全靠此前的宋辽盟约维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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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换作金人南下呢?”
赵言继续道,“将军久居北地,想必也听闻过辽人对金人的看法——‘金军过万,无可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