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司多年官场历练果然非同一般。”
赵言拍掌轻笑,“脸皮练就这般厚度,扣帽子的手段也炉火纯青。”
“赵寨主所指何意?小人不解。”
宋江勉强一笑,“我所思所行,皆为家国大义。
若张清与呼延灼得以存活,日后必建功勋,望寨主顾念大局,网开一面。”
一番话正气凛然,连一旁的慕容彦达都多看了宋江几眼。
身为知州的慕容彦达从未想过,这名绿林好汉竟是效忠朝廷的忠勇之士?可惜的是,宋江虽说得冠冕堂皇,却忽略了……
赵言与那些一心期盼招安的所谓“忠臣”
截然不同。
“国?”
赵言冷哼一声,“你口中的这个国,是属于赵家的,是属于那个赵佶的。”
“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这……”
宋江与慕容彦达双双一愣,显然没料到赵言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尽管大宋境内并非没有反叛势力,梁山也已两次攻破州府,但终究未完全。
然而此刻听到赵言之言,两人内心皆是一震。
“赵寨主,”
自认忠臣的宋江怎能坐视不理,立刻呵斥道:“你这话,恐怕有些大逆不道了。”
“大逆不道?”
赵言轻蔑一笑,“真正的大逆不道之言,我还没说呢。”
“你!”
宋江拍案而起,准备严词指责赵言,却不料身后焦挺突然出手,一脚踢中他的膝盖,让他再次跪倒在赵言面前。
“砰”
的一声,剧烈的疼痛让宋江倒抽一口凉气。
“怎么,”
赵言笑着问,“宋押司还想说什么?继续说啊。”
“你……”
宋江刚要开口,却见旁边李逵已提起板斧,目光如炬地看着他,只要他说错一句话,这位梁山好汉怕是要取他性命。
另一边的慕容彦达早已吓得说不出话,只能缩在座位上,恨不得把头埋进桌子里,装作看不见。
这边的及时雨,虽平日自诩忠义,却也知机变。
察觉情势不对,连忙讨好一笑:“在下之意,人各有志,留下呼延灼与张清二人,或许能保一方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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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想罢了。”
赵言神色冷淡,“这两人,张清或可留命,呼延灼必死无疑!我不杀他,如何对得起阵亡兄弟?”
“战场上死人难免,何必因一人而迁怒……”
宋江还想劝解。
赵言已站起身,语气凛冽:“宋押司,梁山之事,你莫多管!今次看在晁天王面上,我懒得与你计较,若有下次,休怪我不顾情面,不念晁天王颜面,定取你级!”
话毕,赵言伸了个懒腰,走向房间:“本寨主要歇息了,明日还得换人质。”
“焦挺,今晚派人盯紧这两名俘虏!”
“是!”
随即,先前沉默如哑巴的慕容彦达突然开口,满脸献媚:“赵寨主,若夜深寂寞,下官在外室处尚有一人,不如遣她侍奉于您?”
“嗯?”
赵言惊讶回头,打量慕容彦达片刻,“不愧是国舅,这般软骨头。”
“寨主英雄盖世,下官的外室虽貌美,也理应归属寨主。”
慕容彦达厚颜笑道,“我又怎会不舍?”
“呵呵,自古英雄相配,理所当然。”
听罢此言,赵言满脸无奈。
“难怪你能做国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