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打走了陈希真的事情,刘广随即提出次日一早便携家人返回沂州。
“什么?刘兄为何如此急切?”
云天彪颇为惊讶,“我们不是早商量好了,等把龙儿和阿秀的婚事办完,你再回去吗?”
“云兄,实话说,阿秀……”
刘广鼓起勇气开口,“从小在沂州长大,离开大半年,昨晚突然身体不适,胸腹疼痛难忍。”
折腾许久才勉强入睡。
我兄长是位医者,临行前特意叮嘱过,阿秀这是思乡病,必须尽快带她回沂州,回去后自会痊愈。
若拖延在外,恐怕会有危险。”
“所以,我们两家的婚事只好先放一放了。”
刘广拱手低头,唯恐云天彪看出端倪。
“这……”
云天彪一时语塞,犹豫起来。
事关阿秀安危,他不便反对,况且他对医理并不精通,思乡病虽然罕见,但并非全无可能。
次日清晨,景阳镇入口处,云天彪带着儿子云龙,以及祝万年、祝永清兄弟为刘家送行。
除了云天彪,其他人神色都有些凝重。
云龙原以为婚期临近,很快就能娶妻,心中满是期待。
刘慧娘突然染疾,只能返乡沂州疗养。
祝万年与祝永清兄弟得知后更为焦虑,本以为舅舅云天彪和刘广答应助其促成祝永清与陈丽卿的婚事,此事已接近圆满。
祝永清甚至已暗自盘算,若娶陈丽卿入门,必让她受些苦楚,以报昔日云家后院之辱。
岂料一夜之间,陈希真竟携女入深山访仙,婚事就此搁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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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兄回安乐村后,切记莫忘旧约。”
云天彪叮嘱,“梁山势力日益壮大,如今济州、郓州虽有官府,但实则已被梁山掌控。
近闻梁山匪众扰青州,连青州知州、慕容贵妃之兄慕容彦达都被惊动。
照此展,梁山必图谋山东其他州县。
到时,唯有我二人联手,保境安民,平定匪患。”
“云兄宽心,我至安乐村即刻筹备团练,一年内必成精锐。”
刘广正欲带家眷离去,忽听云龙开口:“叔父,我想向阿秀辞行。”
刘广额头渗汗,阿秀不在队伍中,他如何应对?云天彪疑惑问起,刘广勉强笑道:“无妨,只是”
正僵持间,
刘广的妻子从马车中探出身来,轻声道:“云龙啊,阿秀身子不适,不宜吹风,你就隔着车厢与她说话吧。”
“好!”
云龙欣然应允。
刚靠近马车旁,便听见车内传来女子清朗的声音:“云大哥,阿秀昨夜突然病,不得不先行离开景阳镇了。
烦请您不要见怪。”
“无妨,无妨!”
云龙连忙摆手,“病来如山倒,谁也难预料。
但愿阿秀回沂州后好好调养,待半年或一年后,我必定前往沂州看望你。”
“至于咱们的婚事……”
刘广一家渐行渐远,云天彪伫立原地片刻,正欲折返,却听云龙忽然开口:“父亲,我也想和两位表哥一同去祝家庄。”
“什么?”
云天彪脸色骤沉,“荒唐!眼下梁山正攻打祝家庄,你此时前去,万一遭遇危险怎么办?”
“父亲,我自幼习武,区区匪寇岂能伤我分毫!”
云龙执意坚持,“我都这么大了,难道还要永远依赖父亲庇护?若能随表哥去祝家庄捉拿几个贼,不仅为家族争光,也让父亲脸上有光。”
“休得胡言!”
云天彪怒斥,“无论你说什么,我都绝不会允许你去独龙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