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彪怒容满面地说,“他们二人同为郓州独龙岗祝家庄之人……”
“他们是亲兄弟三人,长者祝朝奉,次者祝万年,幼者祝永清。”
“大哥祝朝奉承袭家业,成为祝家庄庄主。”
“不想近日郓州传来消息,说梁山倾巢出动,直扑独龙岗!”
云天彪愤慨道:“我的外甥继任庄主后,并未与梁山有过冲突。”
“却无缘无故遭此劫难!”
“我这两名外甥因担忧祝家庄遭梁山侵扰,连夜赶至景阳镇求助。”
“该死的贼寇,竟敢如此肆意妄为!”
刘广闻言,脸色涨红。
“云兄,若你肯率领景阳镇的兵马去征讨梁山,我刘广甘愿担任先锋!”
“贤弟稍安勿躁。”
陈希真曾在桃花村亲见梁山军威,虽对梁山贼寇公然劫掠村寨深感愤怒,但他也明白,仅凭景阳镇不过千人的兵力,根本无法对抗梁山。
这一点旁人或许不知,但作为景阳镇兵马总管的云天彪怎会不清楚?
果然,云天彪一听刘广提议,立刻露出尴尬神色。
他面容似关羽,凤眼浓眉,因其相貌酷似关公,就像梁山的吕方,后者因模仿吕布被称为小温侯。
而云天彪也常模仿关公的穿戴与姿态,蓄着及腹美髯,行走间威风凛凛。
逢迎拍马之人常称他宛如关公重生,听得多了,云天彪竟真的以关公自居,甚至仿效关公夜读《春秋》,撰写《春秋大论》。
然而,云天彪虽出身武将,识字不多,书中谬误甚多。
他自比关公,却无关云长的胆识。
梁山近半年来在山东肆虐,身为景阳镇兵马总管的云天彪早已派侦察兵打探梁山详情。
此时一听刘广要他出兵梁山,他干咳一声,急忙转移话题:
“刘兄,我是景阳镇兵马总管,但若想出兵郓州解独龙岗之围,先需得州府的调兵令。
不然私自兵,被举报上去,可是谋反的大罪!”
“但一直这样缩手缩脚,难道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梁山为非作歹吗?”
刘广愤然拍击身旁的梁柱。
“刘兄莫急,”
云天彪劝慰道。
独龙岗地势险峻,祝家庄门前更有盘陀路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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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们行事谨慎,梁山那帮贼寇绝无可能得手。
我已经向州府递交了文书,只等调令下达,便立即调集人马,奔赴郓州!唉,也只能这样了。
刘广长叹一声,说:“云兄既然早有打算,又为何特意召我二人前来?”
陈希真疑惑道:“云兄显然早已成竹在胸,找我们有何意义?”
云天彪直言道:“梁山势力庞大,单凭景阳镇之力难以抗衡。
即便州府应允出兵,恐怕也难敌其锋芒。”
他接着说道:“刘兄曾提及欲回沂州安乐村定居。
如今山东盗匪横行,各地都在组建乡勇自保。
刘兄本为沂州东城防御官,陈兄也曾是汴梁禁军将领。
我想请二位在安乐村招募勇士,训练乡勇。”
云天彪继续说道:“同时,我也在联系山东其他庄主共同训练乡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