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您怎么……”
时迁正疑惑,待赶到扈成身旁,目光触及门口那魁梧身影时,心中顿时了然。
地牢门口的拦路者,让时迁不由暗自皱眉。
一旁的扈成,更是惊惧得连连后退,直至退开数步。
能在祝家庄内引起这般反应的,除了铁棒栾廷玉,再无他人。
“栾先生,”
扈成声音沙哑,道,“您与我素来相交,我家妹子遭祝彪所骗,还望您明辨是非,助我将其救出。”
“抱歉,扈庄主,”
栾廷玉神情愧疚,“三公子此举虽有些冒失……但独龙岗三家合一是好事,对扈家庄亦有诸多益处。”
“扈庄主不必再坚持,三公子对令妹倾慕已久,必不负她。”
“若她愿,我又怎会阻拦?”
扈成无奈叹气,忽而话锋一转,“既然如此,栾先生,还有一事相求。”
“扈庄主请讲,能帮忙的,栾某绝不推辞。”
栾廷玉忙道。
他与扈成也算熟识,平日往来,常收扈成馈赠。
今扈成沦为祝家阶下囚,栾廷玉心中难免生出几分同情。
加之刚拒绝了对方请求,更觉愧意。
他不知,此皆在扈成谋划之中。
扈庄主虽武艺,也无远大抱负,却极擅经商,察言观色更是精通。
见栾廷玉愧疚,他连忙拉过时迁,“这位兄弟是我扈家庄的庄客,今日前来,只为救我脱困!还请先生莫要声张,让他离去吧。”
这……
时迁瞪大眼盯着扈成,先前听他与栾廷玉对话时,他就已在查看四周,琢磨如何逃走。
地牢本就狭小,当初为防犯人逃脱,出口更是设计得极为隐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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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廷玉堵在那里,若想不经过他直接逃出,简直天方夜谭。
时迁深知自己的武艺,仅略胜常人,面对武艺群的栾廷玉,恐怕连片刻都撑不过去。
正当时迁焦急思索脱身之策时,却见扈成竟向栾廷玉恳求放其离去。
此事能否成功?
时迁满面困惑,“这……”
栾廷玉犹豫片刻,他之前已拒绝过一次扈成,此刻碍于颜面,实在难以再次开口回绝。
“栾先生,我被困在此处之事想必早已传开,”
扈成哀求道,“即便我这兄弟侥幸逃出,也不会有何影响。
还望先生念在他忠心耿耿的份上,准他离开。”
未等栾廷玉回应,一旁始终默然的守门庄客见栾廷玉似有松动之意,连忙插话:“先生,若非您及时赶到,这贼人定已将扈成救走!”
“三公子曾言,决不允许扈成逃脱。”
“此人既与扈成同属,自然不可轻纵!”
“住口!”
栾廷玉厉声打断,“何来贼人之称?扈庄主岂是你能随意辱骂的?”
“莫忘,待扈家嫁入府中,扈庄主便是三公子的亲家。”
“这……”
守门庄客愣神片刻,忽觉此言有理,扈成现虽为阶下囚,日后恐未必如此。
眼下得罪他,岂非自寻烦恼?
见庄客沉默无言,栾廷玉略作思忖,说道:
栾廷玉微微偏身,让出门口的位置,语气淡然地说:“扈庄主之事,由三公子裁定,我不好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