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赵言急忙示意高粱三人保持安静。
密室建造过于简陋,稍有响动,外面就可能察觉到。
四人屏住呼吸,仔细倾听上面的动静。
不久后,脚步声逐渐远去,搜查的家丁似乎已离开。
过了一会儿,密室上方的青石板被打开,祝永探头说道:“老爷,今晚府中恐怕还会有多次搜查……”
“知道了,我们今晚就在此歇息。”
赵言立刻领会了祝永的意思,“你在外头也需多加小心。”
“老爷尽管放心,我明白的。”
祝永提醒道,“对了,这块青石板从里面也能开启,若要如厕,院子里有厕所。”
这一句显然是对高粱及其随从们说的,毕竟与男子共处密室一夜,在礼教尚未普及的时代也颇为不便。
对于女子而言,某些话题总归不易提起。
若因一时疏忽而在人前失礼,恐怕连高粱等人也会觉得难堪。
祝永说完这番话后,便将青石板复归原位,随后到院子中守候去了。
密室内,赵言环视四周仅有的两处床榻和褥子,说道:“今晚你们三人就在褥子上歇息吧,我只需在一旁坐上一夜即可。”
待薄荷与佛手整理好床榻、铺好褥子后,高粱略作迟疑,还是开口说道:“朱头领,我们三人挤在一处床榻就好,这密室确实有些潮气,您还是别久坐地上为妙。”
赵言见推辞不过,便独自躺在一张床榻上,而另一边的三位女子则紧紧挨着彼此。
半个时辰过去,眼见赵言毫无动静,薄荷以为他已经睡下,又注意到高粱与佛手也睁着眼睛,显然毫无睡意,三人便凑近轻声交谈起来。
“娘子,如今朱头领不仅武艺群,就连其他方面也是大大胜过你啊。”
薄荷压低声音调侃道。
“虽说今日还未真正共枕,但同处一室也算是缘分匪浅,至少也有几百年的修行造化吧。”
“说到朱头领,无论是武艺还是品行,都称得上娘子的理想伴侣。”
佛手附和道,“武艺精湛,仪表堂堂,更是梁山领,将来定有锦绣前程……”
尽管高粱平日性情爽朗果断,但终究是个女子,听两个侍女如此公开谈论自己的终身大事,终究按捺不住羞涩与嗔怪,“你们这两个丫头,胡说些什么!”
“娘子,老主人的病情现已痊愈,你也该为自己未来的归宿好好打算了。”
佛手语气严肃,“若娘子对朱头领无意,回到召家村后,怕也只能接受召忻公子了。”
往昔曾立下誓言,无论嫁与谁,都要是能胜过自己的人。
召忻武艺,高粱从前并未将他放在眼里。
然而佛手所言非虚,父亲病愈后,回召家村免不了会被安排婚事。
难道真要应承这桩姻缘?
赵言已然沉睡,薄荷与佛手也相继入眠。
唯独高粱思绪难平,佛手的话犹在耳边:适婚之龄已至。
半年前即便召忻未曾在武艺上胜过自己,高粱或许也不会抗拒这段姻缘。
毕竟两人青梅竹马,感情深厚。
可此次来梁山为父求医,败于赵言之后,高粱的骄傲渐消。
世事如海深,山高,踏入梁山后,高粱方知天外有天。
归乡在即,她满心不舍。
如今的高粱,已不愿再困于小小召家村,恰似现代青年宁漂泊大城,也不愿居于僻壤。
一夜辗转,翌日清晨,高粱素净面庞显两抹黑眼圈。
肌肤白皙,稍有瑕疵便格外明显。”
娘子,莫非彻夜未眠?”
薄荷环顾四周后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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