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欲开口解释,却被赵言制止,由他自己出面承诺道:“老人家不必担忧,您的仇人是梁中书夫妇及谢都管。
目前梁中书因牵连众多,我们尚无法对其下手,但此番押送生辰纲归来的谢都管,必死无疑。”
“至于梁中书夫妇,待将来时机成熟,我们定为您讨回公道。”
刘老汉听罢激动不已,连忙跪地拜谢:“老朽无能,未能替女儿,今后全仰仗各位大王了!”
……
返回客店后,赵言安排好值守人员便入睡休息。
一个多时辰后,鸡鸣声唤醒了他。
他起身来到院子,看见韩伯龙正在向焦挺学习相扑技巧。
“哥哥!”
二人拱手致意。
赵言不见时迁,便询问情况。
“回来后,时迁担心知府衙门生变,一直密切监视着那边的动静。”
韩伯龙低声回应。
话音未落,时迁揉着惺忪的睡眼走进院子,脸上写满倦意,双眼布满血丝。
赵言见状急忙催促休息。
兄弟辛苦一夜了,先去歇息吧。
等过了中午,咱们再一同离开大名府。”
“哥哥已起身?”
时迁笑着答道:“正好,哥哥随我去看场热闹,之后我再回去休息。”
赵言虽觉疑惑,还是跟上了鼓上蚤,出了客店,来到一条街市。
两人在一家早点摊坐下,各自要了一碗馄饨。
趁老板煮馄饨的工夫,时迁压低声音说:“哥哥,这条路是从知府衙门出来的必经之地。
我刚才看见青面兽杨志带人进了衙门,估计很快就会从这里经过。”
两人吃完馄饨,又点了碗汤饼。
正吃着,忽然七八辆破旧手推车从后巷转出。
车上大多堆满杂乱物品,唯独最前头那辆,载着一位脸色蜡黄、眼圈黑的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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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还有四五名挑担汉子,另有一个人没挑担也没推车,只持朴刀,背负包袱,游走于队伍左右。
此人身形魁梧,脸上有一块青色胎记,双目炯炯,不断打量四周。
当他朝早点摊瞥来时,赵言与时迁并无异样,仍带着几分好奇打量这支队伍。
那人的视线从摊子扫过,落在时迁身上后又移到赵言身上。
此人身材高大魁梧,绝非普通村民。
难道是哪路探子,来刺探生辰纲的消息?
那脸有胎记的汉子心中刚起疑窦,就见赵言笑着拱手示意。
汉子下意识回礼,随后意识到自己可能反应过度了——若对方真是盗匪探子,怎会如此坦然?他眼神恨不得穿透车队里的箱子才对!
殊不知,挑担箱中的东西,赵言与时迁不仅早已看过,更是亲手置入,如今自是毫无兴趣。
待队伍走远,时迁低声对赵言说:“那位脸带青色胎记的壮汉,正是青面兽杨志。”
赵言感慨道:“忠臣之后沦落至此,为奸佞押送贿赂之物,不知杨老令公地下可安?”
午后,众人休憩得差不多了,赵言下令启程返回梁山。
原先的小推车换成了马车,财物也转至马车上,但三万贯的珍宝,他命石秀和时迁用小推车运往卢俊义府邸。
燕青听闻管家汇报有人送礼给卢员外,急忙出门迎接。
见是石秀与时迁,燕青颇感意外。
“二位兄长怎会来此?”
“这是赵寨主托我们送来的一份厚礼。”
时迁拍了拍木箱,“切记,只许你我二人知晓,他人不得擅看。”
燕青还没问明原委,两人便匆匆离去。
燕青安排人将箱子搬入厅堂,卢俊义从解库归来得知此事,一脸疑惑。
“赵寨主的厚礼?”
卢俊义来到厅堂,正欲打开木箱,燕青想起时迁叮嘱,迅遣散下人。
揭开箱盖,两人均惊呆了——里面堆满了金块、银锭、珍珠与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