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大名府梁中书献给奸相蔡京的寿礼?”
琼英眼睛一亮,拉住赵言的手臂,兴奋地追问:
“时迁哥哥是不是去探听这事了?兄长是不是打算抢这生辰纲?”
“这生辰纲原本就是梁中书从百姓身上榨取来的血汗钱。”
赵言笑道:“山寨现在救治疫病,免费为穷苦人提供食宿,还免除药费,光棚屋那边虽然靠几家富户补贴了一部分,但能负担如此开销的人毕竟有限。
一旦病人康复,而瘟疫仍不知何时结束,没有收入的话,山寨也不能坐吃山空啊。”
“抢下这十万贯的生辰纲,至少能让山寨缓解燃眉之急。”
“兄长,这次行动能不能带上我?”
琼英拽着赵言的手臂,楚楚可怜地哀求道:
“我在山上都快憋坏了!”
赵言觉得她的模样有些刻意,随即明白过来,这正是刘慧娘刚刚模仿的样子。
“你这丫头,不学好,专学这些!”
赵言笑着捏了捏琼英尚显稚嫩的脸蛋。
“你自己不是也看到了,兄长不吃这套。”
琼英脸颊泛红,生气地甩开他的手,小声嘀咕:
“我只是想试试……那么,兄长,你到底答不答应?”
听到琼英撒娇的声音,赵言对她格外宽容,自然不会拒绝:
“好,等时迁回来有消息,山寨定下计划后,行动时一定带你一起去。”
“至于你托时迁帮忙的事,等这件事结束,我亲自和他说。”
……
琼英去找林娘子聊天了。
赵言来到林冲修养的房间,按安道全的要求,与林冲保持两丈距离交谈。
“生辰纲一事,涉及奸相蔡京。”
林冲提醒道:“即便我们在山东闹得再大,只要不牵连朝中权贵,他们通常不会插手。”
“然而,蔡京的生辰纲去年已被劫一次,若今年再次失窃,他定会震怒。
到时,他或许会不顾疫情,直接派遣大军攻打梁山。”
“兄长不必忧虑,这个问题我也有所考量。”
赵言回应,“山东疫情虽已缓解,但绝不能让奸臣作乱。
因此,此次劫取生辰纲,一是要低调行事,二是严守机密,三是我不打算在山东境内动手。”
尽管这样说不太妥当,但这场瘟疫对梁山而言确实利大于弊。
通过免费为百姓治疗瘟疫,梁山在贫民中赢得了极高声誉。
即便是受损失的富户,也逐渐意识到梁山不同于其他匪帮,只要不触犯梁山底线,欺压百姓的行为不会受到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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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依赖商业家的富户尤为重要。
许多商人甚至在病愈后迅与梁山展开合作。
与此同时,河北的灾民因这场瘟疫对朝廷完全失去信心。
尽管安道全夫妇全力施救,但灾民体质本就虚弱,尤其老人和儿童感染后病情恶化严重。
能够幸存下来的大多是体格健壮的年轻人。
这些人大多失去了亲人,对朝廷怨恨至深,正是招募士兵的最佳对象。
梁山不仅拯救了他们的生命,还获得了他们的忠诚。
据杜迁初步统计,仅从这批河北灾民中就能选拔出六七千名精锐士兵。
届时,加上现有的马步水三军,梁山兵力将突破万人,足以称霸山东。
至于为何赵言仍选择低调行动,绝非畏惧蔡京的报复。
梁山在山东立足已久,逐渐积累起深厚的人脉与威望。
然而,若此刻山东因瘟疫而陷入混乱,先前的努力恐怕都将付诸东流。
时迁尚未带回生辰纲的消息,但在河北饮马川负责马市的邓飞和杨林却先行派人给赵言送来了信件。
赵言阅毕,眉头微皱,表情复杂。
“大哥,可是生了什么?”
朱贵关切地问。
“无须惊慌,只是那个常为饮马川供应良驹的金毛犬段景,在金国偷走了一匹名为‘照夜玉狮子’的宝马,声称要亲自南下来献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