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老贼在世时我都不惧,更何况他已经死了。”
张屠户冷笑一声:“再说,刚进屋时你不是显得兴致很高吗?”
“糊涂!你就不能想想怎么让我们长长久久地过日子?”
妇人斥责道:“那石秀你也得赶紧想法子除掉,若让他知道遗嘱的事,这宅子就真没咱们的份了!”
“这石老贼简直不是人!”
张屠户愤恨地说:“好端端的房子不留给妻子,偏要给侄子!”
妇人冷哼一声:“他把侄子当亲儿子养,把房子留给石秀,有什么奇怪的?”
“不过,你不必担心,留在家里的那份遗嘱早已烧毁,存放在衙门的那份我也贿赂了人偷出来,撕碎后扔进了江里喂鱼!”
张屠户安慰道:“至于那个替石老贼写遗嘱的穷酸书生,我也给了钱,他绝不会多说一个字。”
“至于石秀,我倒有个法子。”
张屠户慢悠悠地道:“现在院子里就咱俩,出了事也没旁人作证。
今晚石秀喝醉了,你趁机说他酒后侮辱你!”
“这种违背伦常的罪名,我再花钱上下打点,就算杀不了他,也能让他流放千里之外!”
“这个主意不错,你怎么不早说”
妇人话未说完,忽然感到一股寒意袭来,的身体顿时一抖。
“怎会有冷风?莫非是石老贼显灵?”
妇人急忙转头看向石秀叔父的牌位。
不料,又一阵风吹过,竟将牌位吹倒在地!
“石老贼,莫非真是你?你”
妇人吓得魂飞魄散,张屠户见到倒下的牌位,也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张屠户环顾四周,确认无人,才松了一口气。
"别急,大概是里间的窗户又被风吹开了"
话音未落,他突然住口。
桌上躺着的妇人满是疑惑:"又生什么了?不是说窗户"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与张屠户一样愣在原地。
片刻之后,她颤抖着开口:"石秀,你、你怎么"
"婶娘,你做错了事!"
石秀神情冷漠,手中握着一把刀,从内室慢慢走出。
这刀是刚刚取来的,为了不让这对奸夫察觉,他还特意翻窗返回。
"石秀兄弟,你听我说"
张屠户惊恐万分,完全失去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他刚想求饶,石秀手中的刀已带着寒光划过他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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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
张屠户捂着脖子,鲜血仍如泉涌般喷出。
他身下的婶娘早已吓得面色苍白,刚要喊叫求救时,只见石秀冷眼一扫,将刀当作长矛,刺穿了张屠户的腹部,又将妇人钉在了桌上。
望着眼前这对的奸夫,宛如串肉般挂在供桌前,石秀冷笑一声。
他走上前扶正叔父的牌位,随后双膝跪地,郑重地叩了三个头。
"叔父,是侄儿不孝!明知婶娘与人私通,却因顾虑重重,迟迟未有行动。”
"今日听他们对话,方知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如今侄儿手刃这对奸夫,恐怕难以继续留在建康府,只能投奔梁山水泊的大哥赵得胜。”
"叔父遗骨埋于此处,也算落叶归根,侄儿以后恐难说完,石秀擦了擦眼角,转身毅然离去。
那妇人尚有一口气,伸出手朝石秀的方向求助:"救、救"
忽然,一阵冷风袭来,
原本稳稳立着的灵牌晃了晃,再次倾倒,狠狠砸在妇人脸上。
石秀的婶娘盯着压在脸上的牌位,震惊得瞪大双眼。
她竟在腹中流血之际,因极度恐惧先行离世。
回到自己的房间,石秀简单收拾了些随身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