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里,石秀脸色僵硬,正在清理满地碎裂的碗碟。
屋内伯母仍在咒骂,刺耳的声响让他强压怒火,只是攥紧的拳头出声响。
就在即将失控时,他抬头望向堂屋,那里供奉着伯父的牌位。
想起伯父生前视他如子,如今伯父离世却无人守孝,石秀决心为伯父守孝三年,
若非此意,以石秀的性子,早容不下那恶妇。
想到伯父,他的怒气渐消。
此时,院门忽然被敲响,“兄长,是我!我带谁来见你?”
石秀一听是王定六,立刻开门,目光触及王定六身旁之人后,不由一怔,随后惊喜跪拜,“石秀参见兄长!”
“兄弟快请起!”
赵言扶起他。
“兄长怎会来建康?”
石秀欢喜道:“上次与兄长在北地分别后,我一直思念兄长恩情。
本想守孝三年后再去梁山效命,没想到今日在此遇见兄长。”
“兄长既至建康,本应邀兄长入舍饮茶,只是……”
石秀苦笑:“家伯母不贤,兄长若进,恐受我牵连,徒增烦恼……不如去酒楼稍作休息。”
“无妨。”
赵言知晓其家况,不愿为难他。
一行人走向西街的一家酒肆。
石秀热情款待,众人饮酒闲谈江湖旧事。
得知王定六已被赵言接纳成为梁山一员后,石秀眼中流露出钦羡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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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不相瞒,自从与哥哥在北地分别后,我一直关注着梁山的消息。
即便回到建康府,只要遇到从山东来的行人,都会向他们打听。”
说到这里,石秀猛然举起酒碗一饮而尽,略显愧疚地说:“每当我听闻哥哥替天行道、惩治恶霸、清除时,内心激动不已,恨不得立即前往梁山追随哥哥。
无奈叔父已然离世,灵前又无人守孝,实在无法抽身……”
“兄弟为报养育之恩甘愿为叔父守孝三年,这是孝义之举,无需感到愧疚。”
赵言安慰道,“再说,三年时间转瞬即逝,等你完成孝道,自然可以来梁山相聚。”
“哥哥……”
石秀眼眶泛红,叹了口气,“我担心连这点心愿也可能无法达成!”
赵言明白他说的是自己的婶娘,这类家事外人不便多言,只能与石秀默默饮酒。
几杯酒下肚,石秀才想起询问赵言此行目的。
当得知赵言欲请神医安道全前往山东救治疫病时,石秀眉头微蹙。
“哥哥,此事恐怕不易。”
石秀说道,“听说安神医的妻子性情爽朗、心怀慈悲,或许不会阻挠神医北上。
不过近日传来消息,因多年无子,安神医夫妻关系不佳,他近来常流连于青楼。”
“无论如何,总要试试。”
赵言语气坚定。
为了救助林冲及受灾民众,倘若安道全真不愿北上,赵言准备亲自出马说服。
当然,他绝不会效仿梁山那种手段,将安道全诬陷为凶手以达到目的。
“既然如此,我这就带您去找这位神医!”
石秀起身说道,走在前面引路,众人沿西街前行。
路过一家猪肉铺时,石秀忽然止步,目光紧紧锁定正在卖肉的身影。
那屠夫体格魁梧,面对石秀冰冷的眼神毫无惧意。
石秀反笑一声:"这不是石秀兄弟嘛!听闻你家婶娘又想吃猪脚饭了?巧得很,我这儿正有一对猪脚,要不要我亲自送过去?"
"……你若胆敢再靠近我家,别怪我不留情面!"
石秀冷着脸低吼。
"呵呵,你家?"屠户冷笑:"那是你叔父的家,如今成了你婶娘的,何时轮得到你插手?"
"你!"石秀攥紧拳头,刚要作,
却想到身后还有赵言他们,只能强行压下怒火,默默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