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高坎作为高俅的养子,虽继任太尉,却不及义父受宠。
为了取悦皇帝,他派人通知徐宁,愿出重金购甲。
徐宁拒绝了,谎称铠甲早已损坏。
起初,高坎信以为真,谁知事情并未就此结束。
徐宁有个姑舅兄弟,人称金钱豹子汤隆。
汤隆出身于延安府知寨官之家,但因家道中落,只能靠打铁维持生计。
他生性不安分,嗜赌成性。
一次赌输后,他前往汴梁徐宁家借钱,却得知宋徽宗正在搜罗天下宝甲。
汤隆灵机一动,想若徐宁献上家传宝甲,不仅能助徐宁飞黄腾达,自己也能沾光。
汤隆向徐宁提议,却被严厉拒绝,兄弟俩因此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醉酒后,汤隆无意间泄露了徐宁家中宝甲存在的秘密,消息很快传到高太尉耳中。
高太尉担心直接索要宝甲会惹怒徐宁,便派汤隆将宝甲偷出,许诺事成后不仅能让徐宁升职,也会封汤隆一个官职。
汤隆心动答应,然而接下来的事情让他意识到官场的冷漠无情。
在汤隆窃取宝甲交予高太尉后,高太尉立刻变脸,先命人将汤隆打得半死,又以同样手段陷害徐宁,将其打入监狱,流放沧州。
“押送我的两位差役对沧州颇为熟悉,”
徐宁苦笑说道,“他们提到到了沧州地界就要拜访柴大官人。
今日上午我们到达时,柴大官人并不在家,两位差役开解我的枷锁后便自行饮酒去了,留下我独自在庄内徘徊。
无意间,我现一位壮汉喝醉了,正欲与人争斗,于是出手相助,将他带到这里。”
“幸亏那位壮士似有急事,不然刚才我可就丢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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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宁苦笑着说道。
“徐老师的枪法要么擅长马战,要么用来对付骑兵,而那位武二郎天生神勇,又精通武艺,在步战中胜过我也是正常。”
一旁的赵言笑道:“换成马战的话,徐老师定能大展身手。”
“这位是……”
徐宁疑惑地问:“阁下竟也知道我们徐家的枪法?”
“哈哈,徐老师,这位是我的兄弟,如今梁山的寨主,东京赵大郎!”
林冲介绍道,“我的这位兄弟是武学天才,去年还对武艺一无所知,苦练半年后,现在已经远胜于我了!”
“东京赵大郎?难道就是那个一拳老虎的人?”
徐宁惊呼一声,急忙拱手行礼,“押解军犯徐宁拜见赵寨主!”
“徐老师不必多礼!”
赵言赶紧说道:“我常常听兄长提起徐老师的枪法天下无双,特别是那钩镰枪法,堪称马军克星,我一直期待与您相见,没想到今日终于如愿。”
“赵寨主过誉了,要说枪法,东京还有谁能比得过林教头!”
徐宁大笑:“我这点技艺,不值一提。”
“徐老师不必自谦,凭你的才能,若能为国效力,必定能建功立业,可惜被那些奸臣所害!”
林冲脸色露出愤慨之色,想到徐宁的事,又想起自己的遭遇。
虽然现在在梁山与家人团聚,也算幸福美满,但若不是被人陷害,他又怎会蒙受不白之冤,白白遭受那么多苦难呢!
“兄长,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若不是赵佶自己不检点,只重用阿谀奉承之人,狡猾奸诈之徒,仅靠几个大臣,天下怎能变成现在这样!”
赵言摇头叹息:“就像太尉一职,高俅死了还要换一个高坎,若非他们父子二人,兄长和徐老师也不会都落得被流放的结局。”
林冲听完这些话,只是沉默不语,徐宁也是一脸苦笑。
他们都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这一切问题的根源所在。
然而,从小所受的教育让人习惯于忠君爱国,推崇天子圣明。
即使如今朝廷风气败坏,也只能归咎于奸臣当道,绝不能牵连到天子身上。
这时,武松也前来向赵言致谢。
原来,在武家兄弟抱头痛哭后,武松讲述了他认为机密已死、一路逃至沧州的经历,随即急切地问:“哥哥,你怎么也到了沧州?”
武松虽敬重兄长,却深知以武大的性格,独自一人绝不可能从清河来到这里。
“兄弟,此事说来话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