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兄长!”
赵言拱手致谢,随即转身离去。
赵言与李师师寒暄几句后,便回到大堂,随差役前往县衙。
他径直入内宅,这里是他处理公务之余休憩之地。
厅中已备好酒席,但不见李县令身影。
赵言环顾四周,现两侧屏风陈列雅致。
他看似欣赏屏风上的画作,刚走近,便察觉屏风后似有异动。
还没来得及细查,李县令缓步走入屋内。
赵言上前行礼,李县令邀他入座,亲切询问:"听说壮士欲离阳谷,此话当真?""确有其事,"赵言点头道,"明早我便起程。”
李县令热情挽留:"本官初来阳谷,虽勤勉治政,然府中尚缺勇武之才。
若府中有能者,景阳冈之事亦不会拖延至今。”
顿了顿,又道:"壮士若愿留下,这都头之位非君莫属。”
话毕,李县令目光灼灼,等待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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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言歉意答道:"承蒙厚爱,奈何家事缠身,还请见谅。”
一如往常,他婉拒了提议。
"如此说来,阳谷怕是难以留住壮士了。”
李县令轻叹一声,随即取过酒壶为赵言斟酒,动作熟练,却又不露痕迹。
待自己也满上一杯后,赵言敏锐地注意到,李县令持壶的手似在悄然转动什么。
尽管这一举动隐秘无比,但屏风后的异样早已让他有所警觉。
县令斟酒之际,始终谨慎观察,终于察觉异常。
"赵英雄,请饮此杯,权作送别之酒。”
李县令话音未落,已举杯一饮而尽。
赵言拿起酒杯,临近唇边时,借宽大衣袖遮掩,悄然将酒倾入袖中。
酒过三巡,李县令起身:"本官暂且告退,英雄请自便。”
县令离开后,轻击双掌,两侧屏风应声倒下,十余名捕快持械涌出,将赵言团团围住。
"县尊此举,意欲何为?"赵言镇定问。
尽管身处包围,他仍从容不迫,令李县令暗自赞叹其胆识。
可惜,如此人才未能为其所用。
"赵大郎,或称赵言更合适!"李县令厉声指责,"竟敢谋害圣上,如今避难至此,幸亏有人揭穿你的真面目,否则你仍逍遥法外。”
听闻自己真名被道出,赵言神色微变。
县令的瞳孔骤然一缩,下意识以为自己的易容已经被对方看穿。
然而,接下来县令所说的话让他渐渐平静下来。
如果李县令真的早就识破了他的伪装,为何之前还要任命他为步兵都头?
“县令大人,我猜测,这位义士怕是西门庆吧?”
赵言试探性地询问。
“哈哈,赵大郎果然聪慧。”
李县令点头称赞,“你若愿意效忠于我,怎会有今日的麻烦。”
显然,对方并未认出他的真实身份。
“我是赵大郎,与赵言虽同姓,但外貌和年纪完全不同。”
赵言反驳,“大人这般冤枉好人,就不怕事情败露,遭受责罚吗?”
“上官?”
李县令冷笑一声,“现在的上官只看重钱财,哪还会顾及其他?”
“赵大郎,你也是条汉子,我直说了吧,为了抓你入狱,西门庆出了三万贯钱,今日在场的人都有赏。”
“人人都有赏?”
赵言环视四周的差役,轻蔑一笑,“就这些废物,你觉得能对付得了我?”
“即便你是打虎英雄,这些差役固然不成气候,就算调动厢军,恐怕也不易。”
李县令笑着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