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
中年男子与妇人凝视着那颗被斩下的头颅,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口唾液,脸上写满恐惧。
旁边几名伙计亦是吓得连连后退。
尽管他们以屠宰活人为业,但惯常手段是将人迷晕后再进行操作,从未亲眼见过这般干脆利落、宛如切菜般的刀法。
中年男子抬起头,看向坐在桌边、手持带血朴刀的赵言,他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注视着这对夫妻。
意识到今日遇到了棘手人物,中年男子心中顿时一紧,急忙躬身施礼,高声说道:“这位壮士且莫动怒,小人有话要说。”
“哼,你们劫掠财物、无辜,证据确凿,难道还能狡辩不成?”
赵言冷笑着回应。
“壮士明鉴,我夫妇虽经营黑店,却并非无差别。
我们从不伤害三种人:云游僧道、风尘女子以及流放罪犯,这些多为可怜人,我们也有所顾忌啊。”
中年男子连忙解释道。
“哦?照你这么说,我还该赞赏你们一番?”
赵言拍了拍手掌,面露嘲讽。
“哪敢当此赞誉,不过我们夫妇在江湖上也有些微薄名声。”
见赵言并未被说服,中年男子立即转换语气,“各地绿林好汉想必对菜园子张青、母夜叉孙二娘的名号略有耳闻吧!”
“今日确是我夫妇理亏,但你已击杀两名手下,此事就此罢休如何?”
“井水不犯河水?”
赵言突然爆喝一声。
东京城里流传着这样的说法:“大树十字坡,客人们都不敢经过。
肥者被制成馒头馅,瘦者则用来填河。”
赵言听到后愤然说道:“张青、孙二娘,你们这对夫妇真是胆大包天!”
随即,他重重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手中紧握朴刀,“你们竟将人命看得如此轻贱,为了钱财不惜,甚至糟蹋死者,这世间怎容得你们这般作恶?”
孙二娘见赵言一脸杀意,明白今日冲突已不可避免,于是同样怒目圆睁,咆哮道:“你这之徒,我家男人对你以礼相待,你却恩将仇报,反要教训我们!既然这样,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我的店里这么多兄弟,还怕收拾不了你们两个鼠辈?”
她威胁道:“待会儿我会将你们开膛破肚,把肉割下来,一个做成黄牛肉出售,另一个做成水牛肉,到时候在阴间,看你们如何后悔!”
话音未落,孙二娘果然凶狠异常,一把夺过旁边侍从的钢刀,直向赵言劈去。
张青也在一旁指挥其他伙计,舞动武器围攻过来。
他们原计划由悍妇孙二娘吸引注意力,其他人从旁夹击,定能拿下这两人。
但出乎意料的是,当孙二娘冲到赵言面前时,只听见“叮”
的一声响,她的钢刀就被赵言手中的朴刀击飞。
紧接着,赵言一脚踢翻孙二娘,还没等张青组织反击,他已经干净利落地解决了她和她手下的两名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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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
张青出一声凄厉的喊叫。
赵言正以为他要为妻子复仇之际,却见他猛然转身,朝着门口奔去。
“还想逃?”
赵言冷笑一声,用朴刀挑起地上的钢刀,待其飞至半空,抬脚猛踢刀柄,锋利的钢刀直射而出,目标正是门口。
此时张青几乎已冲出屋外,但那飞刀却后来居上,精准地刺入他的后背。
还未挣扎几下,张青便重重倒地,气息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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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这对夫妇顷刻间命丧赵言之手,店内的伙计虽人数众多,却早已丧失反抗之意,惊恐之下,四散奔逃。
这些伙计追随张青夫妇多年,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鲜血,其罪孽并不亚于主人。
若任由他们逃脱,恐怕又会伤害无数良民。
赵言果断出手,将这些恶徒尽数击杀。
料理完十字坡的这些败类,赵言返回店内,现李师师仍坐在原处,神色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