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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没去学校。
律师事务所里,我把韩静雯的“忏悔帖”打印件拍在桌上。
“我要起诉。盗窃,诽谤,蓄意欺诈。”
律师翻着材料,眼神惊讶:“这女孩自己写的?”
“她以为道歉就能洗白。”
“证据确凿,胜诉没问题。”律师抬头,“你想要什么?”
“法律范围内的最高赔偿。一分不少。”
当天下午,起诉书递交法院。
控告韩静雯及其父母:盗窃、诽谤、蓄意欺诈造成的名誉损害和精神损害。
我要的不是道歉。
我要的是制裁。
传票送达当天,我在学校门口看到韩静雯。
她颤抖着手撕传票。
“苏文燕!”她冲过来抓我胳膊,“你疯了吗?你真的要告我?”
我轻易挣脱。
“我只是偷了你几顿外卖!你要毁掉我的一生吗?”她歇斯底里地哭喊。
毁掉?
是你自己毁掉的。
接下来几天,韩静雯像疯了一样找我。
哭着求我撤诉。
跪在宿舍门口。
甚至让她妈妈给我打电话。
“小苏啊,我们家静雯知道错了,你就原谅她这一次吧。”
电话里,她妈妈声音哽咽,“我们家条件不好,真的赔不起那么多钱。”
“那您当初为什么要教她敲诈?”
电话那头沉默。
“您觉得有钱人好欺负,现在怕了?”
“小苏,你不能这么绝情啊,静雯还是个孩子…”
我挂掉电话。
孩子?二十岁的孩子?
第二天,她爸爸出现在我面前。
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眼睛通红。
“苏同学,我给你跪下了。”他真的跪了,在学校大门口,“求求你放过我女儿吧。”
周围学生围观,指指点点。
“我们真的没钱赔。”他哭着说,“静雯要是有前科,这辈子就毁了。”
“当初让女儿敲诈我的时候,您怎么不这么想?”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他磕头,额头都破了,“都是我的错,您要打要骂冲我来。”
“起来吧。”
他眼中闪过希望。
“法庭见。”
一周后,开庭。
法庭上,韩静雯哭得梨花带雨。
“法官,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她哭着说,“我愿意赔偿,愿意道歉,求求您给我一个机会。”
她的律师也在为她辩护:“我的当事人只是一时糊涂,她家庭困难,希望法官从轻处理。”
我的律师起身:“韩静雯的行为构成盗窃罪,她在网上发布的忏悔帖详细记录了32天的盗窃行为,事实清楚,证据确凿。”
“更严重的是,她故意隐瞒过敏药,加重过敏症状,以此要挟我的当事人,这是蓄意欺诈。”
“她在背后散布我当事人的负面言论,构成诽谤。”
“我们要求按法律条文严惩不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