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不同意,沈依然甜蜜地解释着:“我在挪威没有朋友,羡年的审美和我们女孩子不一样……”
姜时刚要拒绝,对面响起那道熟悉的清冷声。
“明天下午一点,位置发你手机。”
这句话说完,许羡年不容她拒绝地挂断了电话。
下一秒,她收到了许羡年的一万银行转账和他发来消息。
“别跟钱过不去,就当是最后一场交易。”
姜时怔怔看着屏幕,目光死盯着还没改的备注——
阿时的阿年。
她的心好像被撕开了一道口子,仰起头,眼泪砸到屏幕上,模糊一片。
第二天,姜时如约来到珠宝店。
许羡年脖子上的那条针脚歪歪扭扭的围巾不见了,它被他扔进了垃圾桶里。
姜时进商场时,在垃圾桶中看到了。
是该丢了。
她坐在沈依然身旁,看着她一只一只试戴。
沈依然每试一只,就问许羡年好不好看。
许羡年不吝温柔:“你喜欢的都好看,都买下来,天天换着戴好不好?”
“婚戒哪有天天换的?”沈依然恼着脸,语气却难掩甜蜜。
姜时下意识摸向挂在颈间的银戒指。
许羡年送她时说:“一克拉的大钻戒我还买不起,但是姜时,你等我。”
姜时的胸口像是破了个洞,源源不断的痛意直往胸口涌,她不停怒斥着自己别不争气。
悄悄的,她扯下了银戒指,攥在掌心。
这时,沈依然把刚选定的一枚钻戒递到她面前,抱怨似的说:“姜时,这枚流星钻戒好看吗?羡年说不行,可我最喜欢这枚了!”
这枚钻戒刺痛了姜时的眸,她也最喜欢流星。
所有头像都是流星,甚至包包、饰品,手机壳都是流星元素。
她看向许羡年,正要脱口,却被他淡淡打断。
他取过沈依然手中的钻戒放下,拿起了另一枚六角星钻。
“流星的寓意不好,一闪即逝。”
一闪即逝。
他一针见血。
姜时的话哽在喉咙里:“是,寓意不好。”
她强撑着勾了勾唇角,起身借口去洗手间。
却在双脚踩地时,眼前一黑,摇摇欲坠地往前栽下去。
她一惊,刚伸手扶住了玻璃柜台,许羡年立刻腾地站直了身子。
“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