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春忙道:“多谢贵人姐姐了,贵人姐姐早上才送过的,晌午又送,真是让贵人姐姐破费了。”
听兰伶俐道:“才人送我们主子的手帕也甚是贵重呢,这只是一些吃食,算不得什么。”
她将食盒放到桌案上,打开盖子将里面的冒着热气,一看就刚做出来的饭食一样样摆放出来。
四菜一汤。
香味勾人欲滴。
与膳房做出来的,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听兰又打开了第二层。
立时便有丝丝寒气冒出,里头是一碗由生羊乳、冰屑、柿霜堆成的冰酪。
冰酪下面则是一大块冒着丝丝寒气的冰。
采莲惊喜道:“还有冰!”
听兰点头道:“晌午燥热,我们主子担心才人食欲不佳,便让奴婢送些过来,才人用饭吧,奴婢先回去了。”
赵元春忙道:“你帮我谢谢姐姐。”
听兰笑道:“才人放心,奴婢定会带到的。”
听兰离开后。
采莲看着放在桌子上的冰块与冰酪高兴道:“洛贵人真是大方,冰这样金贵的东西也送,这下好了,有洛贵人主动相帮,主子往后的日子就好过了。”
赵元春点点头,神色却有些黯然。
采莲道:“才人怎么不高兴?”
赵元春摇头道:“不是不高兴,只是……觉得我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回给姐姐。”
采莲宽慰道:“洛贵人喜欢主子的绣工,主子为洛贵人多绣些东西她定会高兴的。”
赵元春点点头,心里盘算着待会再绣条帕子。
采莲则去找了小锤子,把大块的冰凿开,准备放到赵元春的卧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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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有人走到央道上往这边看,见到冰后,立时冲过来叫道:“你们怎么会有冰!莫不是偷我家主子的!”
这人是孙贵人身边的云鹊。
时常窥探打压。
如今竟还污人清白。
赵元春气得脸色黑,纵使是泥人也有了两分气性,大声辩解道:“我都不曾踏足过你们东配殿,怎么偷你家主子的东西!”
云鹊也不惧,嘲讽道:“那你怎么会有冰?才人这样的出身,莫说冰了,你通身上下的饰衣裳加在一起都比不上我家主子的一只绣鞋贵,小家子做派还不如我这等的奴婢,你不是偷的难道还能是内务府的人给你送来的?”
采莲气不过道:“这是住在后面的洛贵人送我家才人的!”
“早上就见你们去巴结人家了。”
云鹊却还是不依不饶地嘲讽:“冰这样金贵的东西能送你们?你倒是说说,你们怎么巴结的,赶明我也学学。”
赵元春胸口不住地起伏,倒是也硬气起来:“我怎么巴结的用不着你这个奴婢操心,我的出身再是低微,也是被封了才人,你一个奴婢多次以下犯上,出言侮辱,是谁教你的规矩!”
“她是我的婢女,你说是谁教的规矩?”
央道上走来一个身形高挑,穿戴不俗的姑娘。
身边还跟着一个宫女,面貌体态还算端庄,但眉眼间俱是高位者的倨傲。
正是住在东配殿的孙明珠,孙贵人。
她的家世和位份都在赵元春之上,赵元春刚生出来的刚气瞬间荡然无存,只强撑着没说话。
孙明珠鄙夷道:“再者说云鹊有说错什么吗,你没有费力巴结人家,人家能送你冰?既做了又怕人说,真真是叫人耻笑。云鹊回来,你是我身边的人,何须学她去巴结旁人。”
云鹊笑着应了声,趾高气昂的走回孙明珠身边。
孙明珠最后鄙夷地上下扫视了赵元春和桌子上的冰与饭菜后,带着人回去了。
“主子,这赵才人也太会巴结了吧,晌午刚过去,那个洛贵人就给她送东送西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过命的交情。”
回到东配殿,云鹊扶着孙明珠坐下,鄙夷地说道。
孙明珠的关注点却不在赵元春身上:“那个洛贵人是什么出身,我屋里也都不是能日日用冰,她说送就送,她的家世就这样好吗。”
云鹊道:“那位洛贵人不显山不露水的,这几日大家都在外出走动,并不见她出门,也无人在意,不想出手竟是这么阔绰,主子放心,奴婢一定会去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