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远默在厨房寻到了人,陈近洲正把煎好的鸡蛋移到盘子里。
转身就看到只穿他衬衫的人,两条腿明晃晃露着,内侧脚踝各有一枚牙印。
昨晚,这两条腿,大部分时间挂他肩膀,还有小部分,被他按在落地窗。
“裤子。”方远默拽直衬衫边缘,“能不能借我一条?”
陈近洲关火,拿裤子给他:“内裤夹在里面。”
“……”
都努力挡了,怎么还能发现。
方远默红着脸翻开,是新的,水洗过,款式和码数与他的喜好相仿。他穿过来的那条,被陈近洲弄得好脏。
方远默躲回卧室穿衣服,陈近洲的声音在厨房。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方远默三两下换上,卷了卷裤边,走出来:“没有。”
陈近洲垂眸:“嘴唇,还肿着。”
方远默抿住:“……哦。”
还不都怪你!
整晚像吸盘似的。
“疼吗?”
方远默耳朵发烧:“不疼。”
“知道我说的哪吗?就答。”
方远默才不想管具体是哪:“反正就是不疼。”
陈近洲指尖蹭他喉咙:“这里也不疼?”
方远默咽了咽,这里应该不用瞒:“有点,好像上火了。”
“别什么事都往上火靠。”陈近洲递水给他,“不就是叫。床。”
方远默:“……”
有必要这么直接吗!
“你挺会喘的。”
“别说了!”
“我很喜欢。”
“你喜欢关我什么事。”方远默他拉椅子坐下:“我饿了,想吃……嘶。”
方远默刚挨着椅子,立即弹起。
实木座椅。
太硬了。
“不要逞强,前三天注意点。”陈近洲拿来软垫子放上去:“坐吧。”
方远默:“……”
他好烦人。
无敌烦人!
早餐端上桌,两个人面对面而坐。
昨晚很累,方远默连吃了四个三明治,才有饱腹的感觉。
从方远默的角度,刚好能看到三角钢琴,压着地毯,摆在窗边。
陈近洲摇晃牛奶杯:“再来一块吗?”
“谢谢。”方远默收回视线,又去看,“不用了。”
陈近洲随意的口气:“上次没试试?”
方远默捏着三明治,视线转回来:“什么?”
“从坐在这里,你眼睛就没从那移开。”
“不能随便乱动东西。”方远默舔掉唇边的三文鱼酱,“再说了,那架钢琴很贵。”
“看来你很了解?”
“我家以前也有一台。”
有家的八岁前,方远默每天都和妈妈练琴,最喜欢四手联弹。
只可惜,叔叔和婶婶卖那套房子时,连钢琴一起处理掉了。
陈近洲:“吃完了?”
方远默咽下最后一口:“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