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醉。”
方远默脱掉陈近洲卫衣,往他身上咬。
“没醉这么热情?”
“没醉就不能热情了吗?”
“能。”陈近洲贴他唇边笑,手伸进后腰,狠狠捏了一把:“去浴室,还是床上?”
方远默闷哼一声:“先浴室,再床上。”
温热的水流从头顶浇,陈近洲仅剩条牛仔裤黏在身上。
方远默的裤子随意堆在地板,灰色线衫湿到滴水,左侧领口掉出了肩膀,衣摆恰好贴在腿根,若隐若现,衬得两条腿修长。
陈近洲像野兽,将他推到墙壁上,从身后抱紧,咬痛手腕和肩膀。
疼痛和酒精双重作用,大脑皮层兴奋异常。他仰头呼吸,被陈近洲帮忙。
水声停止,空气里弥漫咸涩的气息。金属纽扣磨擦着皮肤,拉链在身后“刺啦”的响。
浴室熄了灯,头顶有暖风。
方远默虽没经历过,也清楚即将发生什么。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连准备都……
“嗯!”
头皮发麻,方远默霎时清醒,担心和惶恐落了地。
只是指尖。
陈近洲没动,吻他耳朵:“让碰吗?”
“让。”
“怕不怕疼?”
“不怕。”
第24章
耳边传来陈近洲轻笑的尾音,混进水汽里,就像他唱歌时的好听旋律。
方远默脚底轻飘飘的,和耳朵一起飞了出去。
陈近洲含住后颈,咬到方远默有了痛感,发出哼声才松开。他抽回手,拿浴巾把方远默裹紧,抱到床上继续亲。
吻到坚持不下去,陈近洲哑着嗓音:“你带了吗?”
“什么?”
“草莓味。”
方远默压下呼吸:“没。”
陈近洲稍显烦躁,起身拉开衣柜:“我马上回来。”
“干嘛去?”
“你说呢。”
方远默拽紧被边:“不用……”
“我、买了。”
陈近洲取出方远默包里的塑料袋,除了安。全套,还有瓶润。滑。
他坐回床边,晃了晃透明瓶身:“什么时候买的?”
“来的路上。”方远默堆在被子里,只露半个脑袋:“你家门口的便利店。”
“懂得还不少。”
“我、又不傻。”
陈近洲掀开被子,吻过来:“方远默,我喜欢喝了酒的你。”
“为什么?”
“勇敢又热情。”
勇敢、热情。
与他完全不搭边的比喻,在夜色里迅速发酵,报复着装不熟的彼此,偿还生理和心理上的空虚。
陈近洲打开瓶盖,滴在了指尖、胸膛、小腹,最后才是腿边。
冰凉的液体,被人捂热才滑进来。
手机铃声是从天而降的冷水,吞人野兽塑成了冰雕,眼神里不再有半分欲。望。
陈近洲擦干净手,缠上浴巾,去隔壁接电话。
安静的空间,电话里的声音尤为清晰:“在哪?”
陈近洲:“外面。”
“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