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学着苏惟安,表演他刚刚的样子,盯着他的眼睛,低低地喘了好多下。
苏惟安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宋敏静学东西一直很快,很多东西都是一学就会,原来连好听的喘息也是。
喘得他心痒痒,苏惟安被她这么一撩拨,对尾巴顿时失去了兴味。
见他露出难耐神色,我又躺了回
去,惩罚完坏蛋,就该好好睡觉了。
他颤抖着想要坐到我身上,我在床上翻滚,移动身体躲开了。
苏惟安没成功,不满意地发出猫儿似的哼唧。
我闭上眼睛想要休息,却听见尾巴的声音越来越大。
大到无法忽视,我无奈地睁开眼睛看他,就见苏惟安难耐地摩擦被子。
他这副样子还挺少见的,我的睡意彻底跑空,直起腰来亲亲他的鼻尖,主动抱紧了他。
结束后,我们一起洗了澡,回到床上,怀抱着睡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午觉。
苏惟安醒来后又走不动路,又是辛苦我来充当他的人形轮椅,负责抱着他到处走来走去。
他现在是能动了,好了伤疤忘了疼,我加大力气抱着苏惟安的腰,不让他再乱动。
苏惟安张嘴凑过来咬我的脸,“我想要。”
我不为所动,“破了怎么办?”
“不会破的,我没那么娇气,我觉得我挺耐|干的。”
这话说的好像易感期破了的人不是他一样,我简直要冷笑了,“那易感期那次不还是破了?”
苏惟安露出无辜的神色,“那次是意外。”
我抬起他的脸,轻柔地摩挲他漂亮的眼睛,“节制点宝宝,我舍不得你受伤。”
苏惟安继续撅嘴,眼睛直勾勾盯着我。
捧着他的脸,我亲了两口他的嘴,“你的腺体都被我咬了多少次了,我对你的信息素也已经上瘾了,易感期只想要你,也只有你,你怎么还是没有安全感?宝宝,嗯?”
他一向听她的话,收敛起刚才的固执,苏惟安乖乖地躺在爱人的怀抱里,“我想要你再多爱我一点儿。”
爱这种东西太飘渺了,我更愿意为他做一些切实的事情——苏惟安看得见摸得着,能打消他内心的担忧,给他安全感的事情。
“具体呢?你想要什么?”
这么一说,苏惟安可就来劲了,“我在外面亲你的时候,你不许躲。”
谁知道他会在人那么多的情况下,捧着我的脸就要亲下来……我眼神闪躲了一瞬,嘴硬道,“……没躲吧,什么时候躲过,我怎么不记得了。”
“反正你下次不许躲。”
说是这样说,其实我们俩都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因为苏惟安进行完下城区的考察,马不停蹄就被苏成的人强行带回了首都星。
他回去和苏成干仗去了。
而我也回到了西卡港,继续我的学业,准备考试的过程很辛苦,时间也一天天流逝。
秋天很快过去,西卡港入冬了。
他每天都会给我发消息,苏惟安绝口不提自己所处的困境,然而我还是从他日渐消瘦的脸,以及疲倦青黑的眼下看出,苏惟安在首都星的日子并不好过。
再一次看见他脸上多出来的伤痕,我崩溃了,眼泪疯狂往外涌,“我要过来看你。”
苏惟安靠在屏幕手臂上,温柔地笑笑,说宝宝再等等,很快了。
很快到底是多快呢?
这个结果我几年后才知道,彼时的我已经很久没有收到苏惟安的消息,只能拜托费怡帮我看着点首都星那边的情况。
苏惟安和苏成权利博弈最严重的时候,步则跟我打电话说让我不要回边境星,那里有人伏击在专门伏击,跟苏惟安相牵连的人大部分都被波及到了。
苏惟安也考虑到了这一点,他布置了很多人保护步则和宋苒苒,在西卡港,也有很多他的人手,贵族斗争注定要见血,苏惟安趁着这个机会,名正言顺地报了仇。
他先下手的就是当初那一批追杀宋敏静的人,田静、宋林、宋修明……一个又一个名字被划去,查到背后有苏成的手笔,苏惟安也没有多少意外,他早就猜到,毕竟他的父亲才是最狠厉的人。
这样的日子很苦,要抗过各种追杀,上一刻苏惟安才结束宣讲,躲过杀手的子弹,下一刻坐进飞行器,刹车失灵,还好他和谢康时身体素质强大,跳车没被摔死,一个断了几根肋骨,一个摔断了腿。
苏惟安有些时候会觉得这样的日子很没有盼头,他更愿意和宋敏静呆在一起,在她身边不管做什么,他都会很高兴。
他偶尔会感到无助,但一想到宋敏静,又全都能忍受下去了。
又过了一年,这年秋天的时候,我跟着费怡一起守在电视机前。
电视上正在播放最新的伯爵册封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