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站里的护士和医生都盯着外边异常的情况,资历老一点的医生已经打了电话喊人过来了。
保安过来的很快。
宋修明被劝离,他翻了个白眼,推开身前的保镖,冲出去对挡他道的人狠狠地踢了一脚。
保安被踢得闷哼出声。
电话那头田婉还在絮絮叨叨,说让他要亲眼确定宋敏静还活着没有,宋修明叹了口气,“苏惟安没说什么吗?”
意料之中的沉默,他又叹了一口气,那间病房外边有人把守,根本进不去。
等了几分钟,宋修明才听到田婉的回答,他鹦鹉学舌一样阴阳怪气地重复田婉的话,“对对对,苏惟安是会帮我们的,苏惟安都帮我们设立了公司,还在外边为我们造势……”
这些话田婉天天在他耳边念叨,他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时间不等人,瞥见护士站里已经有人报了警,宋修明果断做了决定,带着保镖下楼跑了。
他们家出行都带保镖不是没有理由,前段时间田婉和宋林去旅游,飞行器忽然故障,要不是田婉带着宋林跳车跳得快,早就死无全尸了。
这样的事情,在他们身上已经发生太多次了。
每次都是在他们要死时,又给他们续上一口气,跟玩游戏一样。
只不过被玩的是他们。
问题是又找不到到底是谁想害他们。
怀疑过苏惟安很长时间,但每次他们要死的时候,来救他们的人都是苏惟安。
于是宋林和田婉渐渐的生出一种畸形的依赖来,苏惟安成为是他们的救世主。
宋修明身上有很多伤疤,他从前是个特别骄傲的人,如今身体里却装满了自卑。
他极端地仇恨这个世界。
田婉跟他说要对苏惟安感恩戴德,要跪舔苏惟安,要对苏惟安死心塌地,这样才能保证他们的这辈子不愁吃喝,然而当他看见父亲是首都星大贵族的苏惟安时,心里只有嫉妒和奇怪。
苏惟安之前天天和宋敏静在一起,去哪里都黏在一起,宋敏静死了,而且害死宋敏静的人就是他们,苏惟安真的会毫无芥蒂地帮助他们吗?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和田婉说了很多次,田婉却像着了魔一样,不管苏惟安说什么做什么,田婉都觉得是对的。
他妈早就疯了。
宋修明又叹了口气
人群如潮水散去。
那个人口中的只言片语让我感到惶恐。
我加快步伐朝冉绥病房走去。
病房门口多了些穿常服的陌生人,其中一人主动上前和我解释说他们收了费怡的钱,负责来保护我们的安全。
我点点头。
他们主动给我开了门。
我一身冷汗地进去了。
找到床边熟悉的位置坐下,我从纸盒里抽了张纸擦汗。
冉绥听到门开合的动静,他放下手里的书,眼睛扫过女孩的脸。
那张漂亮脸蛋上挂着惶恐与不安。
“刚刚出去,遇到了什么?”
我摇摇头,把气喘匀称了,说没什么,刚下去拿东西的时候被风吹到了,有点冷。
真的吗?
宋敏静又在说谎了。
过了一会儿。
冉绥说自己很冷,想让我抱着他。
“不行。”
乍然听到这个请求,我没想到拒绝会脱口而出。
看到冉绥骤然变白的脸色,我真没想到他也变得这么脆弱了。
冉绥嘴角扬起苍白的弧度,眼底浮起水光。
他明明在笑,却让我感觉空气都染上了酸涩的苦意。
冉绥不明白,“抱一下都不可以吗?”
我懵住,仔细思考了一下,冉绥现在是我的未婚夫,拥抱这种身体接触是合理的,“好像也不是不行。”
但那种诡异的后背发凉的感觉,到底是从哪里而来的?
冉绥听到宋敏静给了肯定的答复,可怜的神色褪去,换上了轻松的表情。
他调整了下姿势,坐直起身体来,准备好迎接Alpha的拥抱,然后就见宋敏静笑眯眯地从塑料袋里掏出来了一碗粥。
太瘦了得多补补肉,我抬着粥,抚摸碗边,温度正好,“先把这碗瘦肉粥喝了,你身体虚,得多吃肉。”
冉绥盯着那漂浮在表面的肉馅,“你又去买粥了吗?不要对我这么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