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市上的店铺里,廉纤将手中的花盆递给一旁的月夕,从面前人的手中接过信笺,打开看去。
信是从京中寄来的,廉纤展开信笺看去。信中内容让廉纤心神一凝,一旁的店铺内帮着售卖盆景的月朝看着阿姐,有些担忧,问出了声:“阿姐,怎么了?”
见殿内几人都朝着自己看来,廉纤面上带着抹笑意:“没事,是又有银钱赚了。”
自在京中买了那处宅院后,廉纤身上的银钱还剩下不到千俩,虽然赏赐之物中有着珠宝,可带着皇家标志的御赐之物谁敢买卖,只能佩戴,对廉纤来说不是银钱就没有多大用处。
马府这封来信送来了赚取银钱的机会。皇上痴迷于天山雪莲长寿驻颜的功效,这事被传了出去,宫中大臣,京中富商人人效仿,也都对这天山雪莲的功效有了念想。
马府来信说是若是廉纤能再弄来干的天山雪莲,有多少马府要多少,且银钱出的很高,廉纤信中微动,起了再去西域的念头,但这件事还是要与家中商量为好。
天色渐晚,廉纤和月朝两人驾着车去医馆接了慕尘后一道回去。
坐在廉纤身边,慕尘手中捏着东西,伸手探去廉纤腰间,廉纤赶着车不好分心,由着他动作。
腰间一松随后有感觉一紧,廉纤在平坦的地上走着这才低头看去,只一瞬就抬起头,唇边噙着笑。
“小尘医馆这样忙,竟有空给我绣香囊。”
慕尘看着她腰间挂着自己绣的香囊,眼底的偏执闪过:“阿姐身上的东西,我都想帮阿姐亲自做。”
廉纤淡笑出声,手中拽紧缰绳,唇边笑意扩大:“想做遍做。”
一行人趁着落日回到隋家村,天还是有点冷,几人一到家里都调下马车,去了廉纤的屋中,廉纤屋子里正暖和着。
当初自己山上的火墙成功后,廉纤就想着在家中也建了。
阿父阿母的房间和月夕挨着,两人共同的那面墙做了火墙,月朝和廉纤的房间挨着,两人之间也有火墙。
其实烧的柴火并不多,只是在晚间或天气较冷的时候才会烧热取暖。
“月朝,去将阿父阿母喊回来。”
“慕沅去喊下你阿父。”两人应着廉纤的话,赶紧去叫人。
屋中的慕尘坐在廉纤身侧,看着身旁的妻主,眼中带着情意。
“月朝,山上的花材还有都妥当了,我们做多三日就要动身搬去京中。”
月朝看着认真的听着,看着阿姐,等着阿姐接下来的话。
“你去问下华风,问他们两人愿不愿跟着一起”月朝一怔,眼眶有些泛红。唇角微动,诺诺着:“阿姐……”
见她折磨样,廉纤失笑出声:“月朝,你几岁了?”
慕尘在一旁扯了扯她的衣袖,廉纤看向慕尘,慕尘朝她摇了摇头。等月朝出去了,慕尘才抓着廉纤的手跟她解释。
“阿母她对华风不大看好。”
“怎么?”廉纤询问原由。
“说是华风比月朝大好些岁,而且名声不大好。”慕尘低声说着,廉纤笑着的面容淡了下去。
“阿父没揽着她”眉头蹙起,廉纤问道。
“阿父说了几次,但阿母动了真格,阿父不好再说。”慕尘
抬头轻瞥廉纤的反应,见廉纤眉头紧皱,并未在意自己换了称呼。
“月朝,过来。”门外传来阿母厉喝声,廉纤和慕尘对视一眼起了身打开房门,院内隋萍手上拿着凳子要砸月朝,华风站在月朝身前护着她。
“你让开,我打我的女儿,你这个外人挡什么!”隋萍对着华风语气颇为不好。
“隋月朝,过来。”月朝将华风拉到身后,走到隋萍身前,隋萍手上拿着的凳子朝着月朝身上招呼着。
“月朝!”两声重叠,程容和华风同时惊呼出声,廉纤身影快步向前,将月朝护在身后,凳子被结实的砸在背上。
“妻主!”慕尘惊呼出声,快步跑到廉纤身旁,“没事吧妻主,砸伤了吗?”
“阿姐!阿姐!你没事吧”月朝焦急看向廉纤,廉纤淡淡道:“没事。”
“廉纤,你替这孽女挡什么”隋萍气的气息都有些不稳。
“阿母,你打她做什么?”廉纤上前一步,看向隋萍:“阿母应当还记得当初的苦日子。”
“同村其他孩童都在父母膝下玩乐,月朝跟着你下地里干活。
别的孩童过年都有新衣穿,月朝和月夕身上穿着我破烂缝补的旧衣服。”
别人在书舍读完又去了镇上接着读,但月朝看我辛苦,说是不愿读书要跟着隋欣一起拉人跑车。”
月朝在她身后,听着阿姐的话眼中涌现出泪水,华风握着她的手冷着一张脸看着隋萍。
“你这是在怪我”隋萍面上有些颓然。
廉纤摇头:“阿母,我只是想告诉你,月朝她很懂事,她有自己的想法。”
“并且你这么打她我觉得不妥,就为了这么一件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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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萍看了眼华风和月朝交握的手,她冷哼一声转身:“若是他一家跟着去,那我就不去京中了。”
程容上前着急的看着廉纤和月朝,眼中带着泪:“你阿母犯病了,怎么能动手打你们。”
“阿父,进屋吧。”廉纤看着离去的隋萍收回幽深的目光,华风放开月朝的手:“我不跟你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