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出去做工攒下的银钱一部分补贴给了家里,还有一部分廉纤存着。
给别人做工不稳定,耗费的时间多,赚得也少,而且她想陪在阿父阿母身边,她得想个法子多赚点银钱。
这日廉纤在家中将那日腌制的鱼打开,抬起来将陶罐里的水倒干。
随后朝着院里玩闹的几个孩子:“隋月朝,你们过来。”
几个小身影听到声音一溜烟大人跑到廉纤身边。“阿姐,做什么?”
隋月朝朝着廉纤问,廉纤拿着手里的圆圆的大竹筐放到地上,对着几人吩咐:“把坛子里的鱼拿出来,晾在这上面。”
看月朝伸手去抓,“去洗手。”廉纤出声,隋月朝转身起来跑去洗手。
廉纤的衣袖被拉了下,她低头看去。
慕尘仰着稚嫩的小脸,身后站着慕沅,“阿姐,我…我和阿弟也可以做吗?”
“你们要是想做,也可以的。”廉纤笑着说,她说完慕尘就拉着身边的阿弟跑去洗手。
见一旁的月夕洗过手回来,“月夕你过来,”廉纤向着他招了招手。
月夕跑了过来,声音小小的:“阿姐。”
“你去隋欣阿姐家里看看,问她有没有我的信。”
“好,阿姐。”月夕跑着跑向院外。
“阿姐,你怎么不让我去?”
“你干活。”对于隋月朝的话,廉纤淡淡的回了三个字。
“阿姐…”隋月朝委屈的憋着嘴,小脸都皱成了一团。
廉纤给了她头上一巴掌,并不算重。
“上次让你给我拿,你半路贪玩给我扔河里了,你忘了。”廉纤淡淡道。
隋月朝想起这一茬了,她拿着鱼小声辩解。“是…不小心的。”
廉纤将她们摆好的一筐子鱼放到了高处,中间用石头压着晒着太阳。
逐渐第二筐,第三筐,这时程夫郎的身影从门外进来。
“阿父一早做什么去了?”
接过程夫郎手中的白菜,廉纤问着阿父。
“就是这,将手中的东西举起来,他边对着廉纤回道:15文抢了半颗白菜。”
村里那家包了后面小山的人家种的白菜,不过都被虫子吃了不少,在村里便宜的卖,我去抢了小半颗。
“山头?”廉纤疑惑。
“是,就你隋漫阿婶家的那个小的荒山。”
前年被人包了说是要种东西,谁知道这连好种的白菜都种不好,听你隋漫阿婶说,怕是今年又要荒在那里。
廉纤心思一动,心中有些谋划,但得去看看那个山头的“气运值”再说。
“阿姐,你的信。”隋月夕跑了回来,走到廉纤身边小声唤着。
抬手摸了摸月夕的脑袋,廉纤笑着道:“辛苦月夕了。”
“不辛苦,阿姐。”月夕脸上带着笑跑去洗手。
廉纤打开信看着,看到最后皱着的眉才舒展开来。
“谁的信,高兴成这样?”程夫郎在一旁揶揄道。
廉纤无奈道:“阿父,我找的那位医术高明的医师答应过来了。”
廉纤那日回来下定决心要改变刘夫郎病去的书中命运,再加上当时木艺阿父再次发病,廉纤给自己做工时结识的医师家中寄了信。
抱着试试的心态,没想到她刚巧在家中也答应过来。
“真的?她要多少银钱?我先备着。”程夫郎心中担忧,怕家中付不起问医钱。
会医术的本就很少,她们村里的人病了还要去十里外的城里找医师医治。这医师竟能特地来她们这隋家村,程夫郎料想银钱不会少。
慕尘手中的动作慢了下来,他低垂着的眸子中带着黯淡。
“要花很多银钱的……”心中一个声音响起。
这时响起廉纤沉稳的声音:“阿父你不是给我一直存着娶夫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