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色看看离开的人类,又看看新地盘,哒哒地跟了上去。
听着身后的马蹄声,呼吸间是花香缭绕,顺着规整的石子路往前,视力受损的心慌都得到了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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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家人坐到天色擦黑也没看见人,只能强撑着笑容离开。
那父子俩一走,齐盛拍拍屁股起身,熟门熟路地找到了邢谚的院落。
宽敞的院落内,骏马低头啃食着新鲜的草叶,不远处的石桌上摆着丰盛的菜肴,他那难搞的发小正端着碗投喂美人。
啧,有对象了不起。
齐盛轻咳两声,提醒里面的人。
温白苏听见动静,条件反射的往后退一些,面色晕开浅浅的红晕。
邢谚放下勺子往门口看了眼,重新拿起来投喂温白苏,“他们都走了?”
齐盛往旁边一坐,果然看见了属于他的碗。
他动作迅速吃了几口菜才道:“走了,估摸着明天还会来。”
温白苏猜出来人是谁,顺从的吃下饭,“他们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齐盛吃着饭,声音含糊:“能有什么事啊,说是为上次的冒犯道歉,其实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借此勾搭你。”
在商人眼里利益才是最重要的,当男小三什么的,也不是很难做到。
温白苏:……
邢谚:###-
齐家人的谋划被反骨仔纰漏,之后好几天的拜访都不了了之。
齐盛在邢家住了一天,心情分外愉悦的离开。
温白苏对此,陷入了长长的“……”中,他很不解:“为什么齐盛看上去很喜欢背刺齐家?”
虽然他爹偏爱私生子,但这样毁坏家里利益的真的是很少见。
邢谚给他剥着橘子,闻言眼都不抬,“他奶奶年轻时很厉害,他妈陪嫁也多,后来他爸气死了两位女士,财产就全到了他手里。”
说白了,齐家怎么样,手握好些公司股份的齐盛根本不在乎。他现在还在齐家,只是不愿意让气死他亲人的家伙得意,哪怕是一瞬间的得意都不行。
毕竟只要他在,公司里的人就不会让私生子上位。
这样恶心人又恶心几的报复有些超前,温白苏带着一脑袋的不解点头。
手里被塞入一瓣瓣橘子,温白苏往嘴巴里送了一瓣,感受着清甜的汁水迸开,他捏起一瓣往邢谚的方向去。
脸被冰了一下,邢谚微微侧头,及时叼住方向走歪的橘子。
温白苏收回手,又咬了口橘子。
电视机上播放的热闹的相声,温白苏听着听着,逐渐入了迷。
高大的身影悄无声息的站到门口,邢谚抬眸看了一眼,擦干净手起身,轻轻拍了温白苏两下提醒他后,才往外走。
站在门口的男人看着沙发上的人,深呼吸一口气后,跟着邢谚走到院落里。
“什么时候到的,就你一个人?”邢谚的态度十分冷淡。
温柏鄞看着客厅里的身影,“还有爷爷,他不放心。”
邢谚冷笑,“你们的不放心可真让人难接受。”
温白苏心软,尤其是对家人心软,所以接受治疗时想到的那些事,等疼痛退离之后,他就会觉得是自己想多了,也会认为是他的态度极端。
但邢谚目睹过温家人的平静,也被保镖按在椅子上不得动弹过。
如果不是前期准备他都有跟进,甚至找不到那封禁的止停剂,更别说让温白苏停下治疗。
那样凄厉的声音,邢谚光是想想都觉得心闷。
温柏鄞蜷了下手指,最终只无力辩驳:“我们以为他能承受。”
邢谚都气笑了,“或许他是能承受,但那样的痛苦,你觉得他是活该承受?”
要知道,温白苏从一开始就不想活了。
他接受治疗一开始是因为温家人,后来这个原因中加入了他,这么想着,邢谚心头难过,他也在无意识中逼迫过温白苏。
温柏鄞听着邢谚的话,抿紧唇,到底说不出别的话语来反驳。
他确实含糊了会有的痛苦程度,甚至暗示温白苏,那只比他本身的病痛严重些许。
邢谚看他这样就来气,翻了个白眼道:“来了就住下,但别在这个时候跑过来打扰白苏。”
还是那句话,邢谚只听温白苏的。
而现在的温白苏不想见到家人。
看邢谚的这幅态度,温柏鄞明白,他是不可能近距离看弟弟了,只能叹息一声准备离开。
在他走出去之前,邢谚想起一件事,道:“齐家最近老是找过来,你们要是没有合作意向,就别被他们看见了。”
齐家父子俩都是不要脸的,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能使出花来,邢谚担心他们弄什么骚操作打扰到温白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