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盈闻言,摆出了一个架势,但立时有人高声道:“我的修为!我的修为在流失!!”
冯盈低头,只见现场形成一个巨大的法阵,一点点地蚕食人的灵气。冯盈抬首看着王喜,王喜冲着她笑了笑:“绝山之威,奴此生难忘,不得不防范一二。”
冯盈不知王喜这话是嘲讽还是真情实意,她冷笑一声:“蒙你看重了。”
说着,她手中长剑爆出刺目光华来,旋冲而上,冯盈一个用力,灌满灵气的长锋插入阵法之中,顿时法阵动摇,激起层层气浪。
“大人!”合欢宗的修士们急忙喊道。
王喜的目光复杂,低声道:“倒真不愧是自元贵人之后,绝山第一人,也算是后继有人。”他说道,又捏紧了手中的拂尘,“诸位,冯盈此时应接不暇,其余诸人,诸位……”
“您放心,我等定是可以手到擒来的!”
开什么玩笑,如今已是将冯盈牵制了,他们若是还不能做成,恐怕他们也会被宗主做成人牲。众人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昔日的同僚们,最后还是转过头去,各施手段,朝着剩下的人攻去。
只听数声响动,谁也没有料到,他们的攻击竟是被弹了回来。众人定睛一看,景平手持长剑,站在众人面前。她盈盈笑着,朝着诸人拱了拱手:“剑宗景平,特来讨教。”
景平是曾经的天才,也曾是九州大陆享誉盛名之辈,只可惜,这个大陆上,每一年死去的天才太多,诸如景平这般,也算不得什么。
众人冷笑:“剑宗这是找不出人了么?让你家宗主来还差不多。”
景平叹息一声:“宗主自然是身负重任的,来打你们,也委实大材小用了些。”
说着,她一手按在自己的掌心,一道纤细修长,通体艳红,宛如血液般妖艳的长剑从她的掌心之中缓缓抽出。她并了两指,缓缓抚过剑身:“许久了,如今我也算是一偿宿愿。”
合欢宗等人自是不会再等,双方战做了一团。
而远处的王喜静静地看着冯盈。冯盈还在破阵,绝山的人围做一团,将冯盈保护起来。他们不如剑宗专修剑道,有符修挥出符文,爆出各种光华,亦有剑修兼做辅助,进退有度,宛若一体。
王喜忍不住感慨一声,就驱上前来:“奴奉王命,得罪了。”
他说着,手中拂尘轻飘飘一挥动,众人顿觉周身仿佛压下一座大山,沉沉地压下来。这种重力的掌控,只有大乘期才可以。众人大惊,失声道:“你怎可能到了大乘期!”
冯盈抽空扫了王喜一眼,她的声音沉稳:“大乘雷劫,九州都可得见,既无雷劫,那说明他不过是一个伪大乘,不知用了什么邪法,拔高了修为而已。”
这次来的都是各宗精锐,身经百战,虽是惊惶,但听闻冯盈这样的话,也很快镇定下来,有条不紊地将冯盈保护着,剑尖齐齐地对准了王喜。
王喜微微一笑,他手中一变,冯盈察觉自己的灵气陡然被抽出,脸色微变:“他能调动大阵!!抽出灵气!”
“绝山大师姐,果真是名不虚传。”
王喜道,他手一托,一大批灵气被他抽出,化作无数刀光剑影朝前方而出:“用你的灵力对付他们,我想他们也是愿意的吧。”
“卑鄙!”
冯盈道,她要破阵需要输入灵力,但灵力又被王喜抽取出来。冯盈也是果决之辈,她手就要松开之时。一道人影闪过,将王喜投入的灵力全数遮挡。
王喜叹息一声:“元贵人。”
穆寻呸了一声:“莫要这么叫我,我叫做穆寻!”
王喜静静地看着她不言语,随后道:“殿下十分想念你。元贵人,如今后悔还来得及。毕竟天子的纵容,也不是无止境的。”
“她做我魔界的太上皇不好么?非要去做你那什么玩物。毕竟元氏江山早就破灭了,而我魔界还欣欣向荣呢。”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来,王喜蓦然抬头:“魔尊。”
作者有话说:
这场大战其实是妻妻共同作战。
储真:你要永远相信科学……
师映阳:………………
其实我已经写到了,嘿嘿,搓手手,不过是存稿,不能放出来。
龙珠
王喜脸色一沉,方要动手,却不料师映阳伸手按住了王喜的肩头。
这一瞬间,王喜只觉得自己的肩头重于千斤,压得他骨骼咯咯作响。王喜深吸口气,却也没有叫痛,只静静地看着师映阳的眼。他的手顺从的垂下,宽大的袖子遮住他的手,无人看见他悄悄的结印。
“此间你们可能自己解决?”师映阳转头问道。
穆寻哼了一声:“自是可以的,你自去做自己的事就好。”
师映阳道了一声好,就捏住王喜的肩头,将他带离开去。王喜脸色苍白,冷汗顺着额头滑落,问道:“不知魔尊要找奴何事?”
师映阳道:“自然是问你祁月在何方了。”
王喜哼笑了一声:“天子所在,我这样的卑贱之人,又怎能得知呢?”
师映阳瞅了王喜一眼:“你的大清……大元早就亡了。”
她差点就跟着媳妇儿说错话了。按储真的话来说,都什么年代了,都修仙了啊,怎么还能想着皇权那一套呢!师映阳又顿了顿:“开历史的倒车,必然会迎来灭亡!”
王喜:“???是你们在想一些难以实现的东西。”
师映阳也不再说话,她封锁住了王喜浑身的灵脉,就将他远远地一抛。王喜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他此前大意一时失手,被师映阳抓住。但他也知晓自己的主君是个什么样的人,因而他只是闭上眼,默默地等待落地,左右以他现在的身躯,最多是痛上一痛,也不会致命,他还可乘此机会解开身上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