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耻与恐惧交织,却又莫名激起一丝兴奋。
我抬起头,拿起地上的枪,直视她的眼睛,竟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莫名的戾气,声音陡然提高:清霜师傅,我没想什么,只是在认真训练罢了!
话音刚落,一股无名火从心底窜起,我向前一步,靠近她,近到能闻到她身上的幽兰香气,眼神中透出一丝淫欲,高声喊道:您不是总说我不够强吗?
今天我这样,您还不满意?
还是说,您觉得我这点本事,您根本瞧不上眼?
这话一出口,场内瞬间安静,所有弟子的动作都停了下来,赵师兄和李师弟都愣住了,目瞪口呆。
没有人能想到平常总是害怕林长老的我居然敢这么和她说话。
放肆!林清霜的眼神骤然一冷,瞳孔如同寒冰,声音如冰霜坠地,仿佛整个空气都凝固了。
她猛地抬手,一掌拍在我的胸口,没有丝毫留情。
掌风凌厉,带着灵力震得我胸口一闷,仿佛五脏六腑都移了位,整个人踉跄后退几步,枪身脱手落地,发出一声脆响。
那一掌不仅震散了我体内的燥热,也如一盆冷水泼醒了我。
我猛地回神,胸口隐隐作痛,脑海中的幻象瞬间消散。
我喘着粗气,低头看向地上的长枪,愧疚如潮水般涌来,喉头发紧:师傅,我…我抬起头,看见她眼中闪过一丝陌生与疑惑,那一刻,我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场边的弟子们都屏住了呼吸,没人敢出声,只有晨风掠过场地的沙沙声。
你…林清霜眯起眼睛,冷声道:顶撞师长,扰乱晨练,你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她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看穿我的灵魂。那一刻,我竟恍惚觉得她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心中猛地一颤。
我喉头一紧,羞耻与恐惧交织,低声道:师傅,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可那股淫欲的余韵还在心底翻涌,我咬紧牙关,低吼道:我只是…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我低下头,双手攥紧,指节发白,鲜血从掌心渗出,染红了指尖,低声道:我没想这样…真的没想…
林清霜凝视了我片刻,眼中的冰冷似乎稍稍融化,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最终,她冷哼一声,收回手,冷声道:错了就该受罚。绕剑峰跑十圈,清醒清醒你的脑袋。
她的语气不容置疑,转身走回场边,青衣在晨风中飘扬,背影挺拔如剑。
是…师傅。我咬紧牙关,低头应道,捡起地上的长枪,交还给赵师兄,在他关切的目光中转身迈开步子,绕着剑峰跑了起来。
剑峰的跑圈路程并非普通山道,而是由芊芊师娘亲手布下的“锁灵阵”。
这阵法压制灵力的运转,让修士无法调动灵气护体,只能凭借肉身之力奔跑,以达到锻炼的效果。
明明只是普通的跑圈,却因阵法的存在变得异常艰难。
晨雾湿冷,如丝如缕地缠绕在山间,打湿了我的衣衫。
第一圈刚跑完,锁灵阵的力量便开始显现,双腿如灌了铅,每一步都异常沉重。
汗水顺着额头滴落,混着雾气渗入眼中,刺得生疼。
呼…呼…我喘着粗气,试图调整呼吸节奏,却发现体内灵力如同被无形的锁链束缚,动弹不得。
心脏剧烈跳动,血液奔涌的声音在耳边轰鸣。
不能再这样…
我咬牙低语,脚步却不敢停。
我不能对师傅有那种念头…我是人,不是畜生…
可每迈出一步,脑海中清霜师傅的身影就愈发清晰,如同烙印般挥之不去——她被我压在山石上,青衣碎裂,露出雪白的肌肤;那张平日冷若冰霜的面容此刻染上情欲的红晕,冰冷的眸子变得温顺而充满渴求…
该死!我猛地甩头,近乎暴怒地加快步伐,妄图用极限的体力消耗驱散这股邪念。
跑第二圈时,剑峰的陡坡犹如天堑,我几乎踉跄摔倒,扶着一旁的松树才勉强站稳。
双腿已不再是我的,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
汗水如雨般滴落,浸透了衣衫,在晨风中激起一阵寒意。
第三圈刚开始,我已经气喘如牛,喉咙干得发烫,像是被火烤过一般。
往日十圈对我而言不过是热身,今日却仿佛身上压着千金重担,在阵法的压制下,连我的灵识都开始模糊,眼前时而清晰时而恍惚。
正当我咬牙强撑,艰难挪步时,前方林间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我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娇小的身影从松林间轻快地走出,白发如雪,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晕,一双金色的瞳孔明亮如星——是白芷若师祖。
尽管拥有天玄宗主的尊贵身份,她的外表却始终如十一二岁的少女,好像是和修炼的功法有关,但是这个形象也有一股别样的韵味。
小风儿!师祖唤我,声音清亮,脚步轻盈地落在离我不远的一块山石上。
她略微歪头,双手背在身后,白袍在她娇小的身躯上显得宽松,却不失几分仙气。又闯祸了?被清霜罚跑圈?这次又是什么原因?
我心头猛地一跳,脸颊瞬间烧了起来。
昨夜与温姨的荒唐事在脑海中闪过,羞耻感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我下意识低头,支支吾吾道:师祖,我,我就是…练枪时出了点小差错…
我不敢直视她那双洞察一切的金瞳,生怕她看穿我内心的龌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