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霜师傅很少提起父亲,每次提起都带着特殊的情感,我知道她对父亲的敬重远超常人。
她转身朝练武场走去,背影挺拔如剑:去,今天的晨练才刚刚开始。
我松了口气,连忙小跑着加入晨练的队伍,拿起被赵师兄顺手递来的长枪破天。
剑峰的晨练从不轻松,挥剑、刺枪、灵气运转,每一个动作都要求精准到位。
我挥动长枪,尽量让自己专注于训练,可昨夜的春梦,今晨的师祖酮体和温姨的体温却像影子般缠着我,挥之不去。
随着晨光渐盛,云雾渐散,剑峰的全貌显现出来——环形的青石场地,四周是古朴的木制武器架和石柱,柱上刻满了前人总结的剑诀枪法。
平日里这场地总是庄严肃穆,但今天不知为何,我总觉得那石柱上的人物雕刻在对我窃窃私语,仿佛在嘲笑我的心猿意马。
练到一半,我刺枪的姿势不慎偏了些,枪尖划出一道歪斜的弧线,灵气流转也失了节奏。
我刚想自己调整,却感到一股熟悉的冷冽气息从背后靠近。
林清霜师娘已然无声地走到我身后,冷声道:姿势错了,重来。
她直接伸出手,握住我的手臂帮我矫正姿势。
她的手掌虽然冰凉,但触感却出奇地柔软。
在调整的过程中,她不得不靠近我,青衣下的曲线因此贴上我的背部,胸前的柔软轻轻擦过我的肩胛。
那一刻,我脑中轰的一声,昨夜春梦的画面如潮水般涌来——她俯身在我耳边低语,青衣滑落,火辣的身姿近在咫尺……
我呼吸瞬间变得紊乱,手中的长枪抖了一下,差点脱手。
她察觉到我的异常,迅速松开了手,后退一步,眉头紧皱:你怎么了?
她锐利的目光扫过我发烫的脸颊,是伤还没好吗?
这样的疑问让我松了口气,显然她误解了我的反应的源头,只当是我还没有恢复。我连忙摇头:没事,就是有点累了。
清霜师傅盯着我看了几秒,似乎并不完全相信我的解释,但也没有追问。
她轻轻叹了口气:既然身体还未完全恢复,今天就不用留下加练了。练完这套基础招式,你就回去休息吧。
语气依然冷淡,但这份体贴却令我意外。
她转身走回场边,青衣在晨风中一甩,背影挺拔如出鞘利剑。
阳光透过散去的云雾,洒在她的背影上,为她镀上一层金边,衬得她既冷艳又孤独。
凌风师弟,真走运啊,赵师兄趁机靠近,小声说道,林长老今天居然这么好说话,真是少见。平时谁要是这么走神,早就被罚绕山三圈了。
我点点头,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继续挥枪练习。
但心思却飘远了——为何昨夜血月谷的那滴血会引发那样的梦境?
为何我今天面对师傅,师祖们时会有如此异样的感受?
这一切的变化让我困惑不已,令我思绪不宁。
午后,阳光透过九霄山脉的薄雾洒下,斑驳的光影在地面跳跃。我站在阵峰山腰的小院前,深呼一口气。
空气中弥漫着灵石散发的淡淡灵气,还有芊芊师娘惯用的松木香。
小院不大,却布置得精致别致,四周散落着各式阵盘,灵石镶嵌其间,在风声的呼啸中隐约传来阵法运转的低鸣声。
这里是芊芊师傅的私人领地,她常说阵法是智慧与艺术的完美结晶,可我每次来学习,总免不了被她数落得头晕脑胀。
凌风,杵在那儿发什么呆?还不快进来!院内传来芊芊师娘清脆的嗓音,带着几分不耐烦。
我抬头望去,只见她站在院中央,一身淡绿长裙随风轻摆,娇小的身形在阵盘间穿梭自如,手里拿着一块刻满符文的玉牌。
她见我还在门口踌躇,双手叉腰,瞪着我,那双灵动的眼睛里满是揶揄,上次阵法考试就你一个不合格,和你爹简直一模一样,一点阵法天赋都没有。
我就不信邪了,难道凌家人天生就学不会阵法?
她提到父亲时语气特别,既有调侃又带着些许怀念。
据温姨说,当年父亲也是在阵法上栽过跟头,常被芊芊师娘嘲笑,后来父亲宁可多跑十遍山也不愿意来这儿受气。
想到这里,我不禁苦笑一声,走进院子。
可一进门,我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芊芊师娘的身影吸引。
她修长的双腿在裙摆下若隐若现,纤细的腰肢随着动作轻轻摆动,我竟想起了昨夜梦中她在我身上画符的场景。
我慌忙移开视线,强迫自己专注于阵法学习。
芊芊师傅,有些时候人得认命,学不会的东西就是学不会。这话说得有些心虚,因为我心思根本不在阵法上。
昨夜的春梦还像毒藤一样缠绕在脑海中,我晃晃脑袋,试图甩开那些画面,可一抬头,芊芊师傅那张俏丽的脸蛋映入眼帘,我不禁又想起她在梦中的妩媚模样。
我感到脸上一热,赶紧低头掩饰异样。
哼,不准打退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