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喝水,你出了不少汗。还很早,可以再睡一会儿,早餐再过两个小时再吃。”
“谢谢你…”晚歌轻笑,伯行坐在床边椅子上看着她。
“我好像总是在和你说谢谢,谢谢你送我来医院,谢谢校庆的时候替我解围。”
“医药费是多少呢…我拿医药费给你。”
“举手之劳而已,刘姨本想打电话通知你母亲,我想有时差就让刘姨先不要通知了。医药费用的是学校的医保卡,不要担心。”
晚歌心惊伯行的细心,父亲在国外忙碌,她不想因为生病这样的事情令他们担心。
伯行正坐在椅子上,迎着窗前的月光守在她的床边,不知为何,晚歌很有流泪的感觉。
“北京的冬天很冷,你总穿很少,很容易着凉的。”空旷的病房响起伯行温柔的声音。
“我哪有总穿很少,我都穿的像个大号粽子了。”
伯行朗声笑,听她辩解,他想她真是可爱。
“冬天还贪凉吃雪,怎么能不生病呢。”他几乎忍不住想揉揉晚歌的脑袋。她的发像一片云。
“你看到了…”晚歌惊讶被伯行看到这样傻气的一面,有些羞赧。
“偶然看到……”伯行声音突然轻了,不知为何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二人默契的略过了这个话题。晚歌聊了些在南京时的趣事,伯行便约她病好了一同去什刹海散步。
晚歌的病情反反复复,折腾了三天才好全,医生庆幸没有烧出肺炎,伯行这几天除夜里回家睡觉,每天早上便带着家里宋妈熬好的粥过来陪晚歌讲话。
饶是伯行阅读面广阔也时常为晚歌的才情惊叹。
伯行爱同她讲话,吴侬软语,声线温柔缱绻。
他第一天见她时便很喜欢。
护士每回进来输液时见到伯行时常脸红,小声的和晚歌说“你男朋友真好,又帅又温柔又体贴,你太幸福了。”
“他不是我男朋友,只是同学。”晚歌急忙解释,护士却只当她是脸皮薄不愿意承认。
晚歌出院的时候伯行来接。
晚歌和周叔问了好表示谢意后坐进了后座,伯行坐在她身边。
车里的暖气开的舒适,纵使晚歌的出院手续是伯行办的也仍难掩早起的疲惫。
行了一段路便开始昏昏欲睡,伯行示意周叔调整座椅。
晚歌睡着无意识倚着伯行的肩,他僵硬了一下又很快放松了下来。
晚歌醒来时发现自己的姿势深感羞涩,和伯行道谢。
她模糊中想起发烧那天伯行抱她坐在怀里的事情,脸色绯红。
伯行拎着晚歌的行李,送晚歌到校舍楼下。
“周伯行,这几天谢谢你。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
“我们不是朋友么,朋友之间不要这样客气。”周伯行轻笑。
“明天我们去什刹海滑冰,八点校门口见好么。”
“好。”
在医院里时,周伯行约她去什刹海散步晚歌应了,晚歌没有想到周伯行会在第二天就约她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