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沉了下来。
谢清杳觉得身子很是疲倦,她支撑着起身,旁边有人,她借着月光看过去。
是阿阙。
蓦地,她涨红了脸。
若是没记错,她好像是被萧玉儿给下药了,可恶!她真是蠢了,竟然敢独自赴约,今天是怎么想的,真是脑袋坏了。
那…
她怎么解开的药性?
突然,她被一双大手被握住了,她惊了一下。
是裴元阙醒了。
“阿杳,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谢清杳红着脸问:“我…我们…”
裴元阙将她揽入怀里,轻声诱哄:“嗯,就是你想的那样。”
谁料,小姑娘喃喃道。
“那我怎么没什么感觉,难道…”说着她视线朝下移去。
裴元阙眸光一凝,捏住她的下巴,狠狠亲了下,“别乱看,会出事,傻阿杳,尚未成婚,你年纪尚小,我怎舍得碰你。”
谢清杳内心动容,但脸更红了。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单纯小姑娘,她明白还有一种方式可以减弱药性,那种办法,也很亲密。
“咳咳,睡觉吧。”
嗯?不对,他为什么这么心安理得躺下了?
漠北的风沙如刀,刮在脸上生疼。
萧玉儿蜷缩在马车角落,浑身是血,连脸都没能幸免。
“裴元阙谢清杳”她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两个名字,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
马车外,护送她回萧桓部族的士兵们低声交谈。
言语中满是对这位失势公主的轻蔑。
“听说她挟恩图报,想让王爷迎娶,不仅被拒绝,还被用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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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该!谁让她陷害谢小姐。谢小姐一到大营,可是救了不少人。”
萧玉儿的手指深深掐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渗出,却浑然不觉疼痛,“我一定要报仇!”
一日后,马车抵达部族。
当萧桓王看到受伤的女儿,手中的金杯捏得变形,他沉声问:“谁干的?”
萧玉儿跪倒在地,泪水混着血水滑落:“父王,是裴元阙!女儿救了他的命,他却为了那个贱人如此对我!”
“可恶!”萧恒王怒不可遏。
他们是萧族生活在北异,裴国先皇统一时,承诺他们萧族可自给自足,一直以来,在漠北生活,无人打扰。
可如今,是裴国皇室欺人太甚!
当即召集各部领商议。
然而当他提出出兵复仇时,几位年长的领却面露难色。
“王爷,裴元阙用兵如神,我们打不过啊!”
“我们萧族一直受命于裴国,若惹怒裴国皇帝”
萧玉儿冷眼看着这些畏畏尾的男人,突然站起身:“父王,女儿有一计。西资国一直觊觎裴国北境,若我们与之结盟,三十万大军南北夹击,必能大破萧军!”
一位领皱眉:“西资国素来狡诈,如何肯真心合作?”
萧玉儿低头沉声道:“女儿愿嫁与西资国太子为妃,以结两国之好。”
帐内一片哗然。
萧桓王震惊地看着女儿:“你可知西资国太子残暴成性,已有三位王妃死在他手中?”
“为了复仇,女儿在所不惜。”萧玉儿的声音冷如寒冰,“裴元阙欺人太甚,我必让他付出代价!”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营帐内。
裴元阙正站在沙盘前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