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信,还有吗?”
“谢宗看出我难过,便将信烧了,我与他成婚后,一直没再提起这件事。”
母亲没提,是想要忘记。
那每次吵架,最爱翻旧账了,谢宗为何不提?是心虚吗?
谢清杳道:“此事,母亲要好好查查,明天,您不是要跟翟叔见面吗?到时候约个茶馆,好好问问,说不定,当年之事是有误会。”
林岚闭上眼睛。
良久,她捏紧了手帕,克制着快要溢满眼眶的情绪,“算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就算真的是谢宗故意所为,那能怎么样呢?”
她已是黄脸婆。
他也早已不是少年郎。
两人见面说句话,都已是不容易了。
马车停在闹市里,谢清杳轻声道:“母亲,我去找柔柔玩,您先回府好不好?”
“去吧,小心些。”林岚道。
女儿一走,她身子便虚脱了,靠在车壁上,呼吸粗重地哭着。
华云替她拭泪,心疼道:“小姐,当年奴婢就瞧着,翟公子就是喜欢小姐,此事,一定有猫腻。”
“我没事。”林岚打断了她的话,整理好心情,“我再想想。”
华云内心着急,她知道小姐的性子,太善良了,当时,能答应谢伯爷的求娶。
也是误信谢伯爷的好就是爱。
还有一个秘密,是小姐一直藏在心里,她想成全翟公子和那位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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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安街很是热闹。
谢清杳故意走得很慢,对面,影谨不动声色地走来,在小姐的手里塞了花瓣。
这是她们订好的暗号。
一片花瓣,说明她已经被人跟上了。
想罢,谢清杳带着花蕊埋进人群,不动声色地加快了脚步,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人群里。
高值追了几步,早已找不到人影了。
他离开人群,站在高处,仍然没有看到谢清杳的身影,他握起拳头捶在墙上,“可恶!”
他摸了摸腰间的匕。
跟丢了‘鱼’,令他恼火。
他打算今天动手的。
突然,巷子里传来声音,吸引了高值,他没注意到,有人跟在了身后,正是谢清杳。
一群人正在赌钱。
“大大大!”
看到是小,高值瞬间手痒了,他刚才在心里也是猜得小,他也凑上去开始玩。
这几天,在尚书府也得了不少银子。
他不是为了赚银子,而是享受这种赌钱的快乐。
“我猜大!”
一连好几局,高值都押中了。
但在这里玩的大部分都是穷人,一看输了很多,就都散了,可高值已经玩红了眼睛。
这里已经满足不了他了。
而赌坊,已经布好了局在等他了。
花蕊小声地问:“小姐,他会上当吗?”
“会。”谢清杳眸子闪过寒芒,“他现在一定觉得自己是赌神。”
花蕊握拳,愤恨道:“竟然敢害小姐,诅咒他输一晚!”
谢清杳嘴角勾起,语气坚定道:“他肯定会输的。”
因为,墨竹早就找好了人。
夜色静悄悄。
贾舒蝶在屋里等得着急,都已经这么晚了,还没有高值的消息,她派人出去打探。
她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