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公一般不会记错,裴皇皱起眉头,他预感不妙,沉声道:“元阙!你莫要仗着自己的身份,就逼迫侯爷交换嫡庶!”
“谢侯的妾室,心怀不轨,在她们出生时,做了交换。”裴元阙眸光一沉,若不是林姨和她在及笄礼上有计划,他真想提剑杀了她们。
害林姨的命,害林姨的女儿受苦十五年。
简直该死!
裴皇眼神冷冽,“侯府竟然出了这档子事?谢宗不知情吗?需要朕下一道圣旨,惩治那个不知死活的妾室吗?”
“不了。”裴元阙放下筷子,起身欲要离去,嘴角泛起弧度,“她及笄礼的请柬,儿臣会送来皇宫。”
裴皇嫌弃道:“朕很有空吗?”
“随您。”
裴元阙丢下这句话,便出了御书房,对上两双充满嫉妒和恨意的眼神,他冷笑一声,坐上了离宫的轿子。
——
距离宫宴已经过去三天了,林岚的病一好,就开始着手操持女儿及笄礼上需要的东西。
谢清杳出府,去画铺送了画,拿着结算的二百两银子,打算给母亲买些布料。
闲逛时。
方卷找到她,高兴地说:“谢小姐,江老回来了,让我来寻你。”
谢清杳买了两盒糕点,跟着方卷去了西城。
“就师父一个人回来的?”
“本来是的。”方卷指着趴在石桌上睡着的女人,“但我出去寻您时,她硬闯了进来,一直跟江老说些奇怪的话,我猜测,是江老的老相好。”
谢清杳双眸泛起疑惑,不是师父追人家吗?
故事反转了吗?
她抬手敲门,似乎也惊醒了正在睡觉的女人。
“师父。”她进入屋里,掩住门扉,关门前,还看到女人痴痴地看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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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子看到徒儿就莫名的亲切,停下画笔,将旁边的画轴放在她怀里,“徒儿,给你,这些都是给你的,算是为师补给你的礼物。”
谢清杳打开一瞧,惊呼道。
“这幅图秋水碧波图,不是找不到了吗?”
江清子道:“不是找不到了,是在我年轻时,送给了别人当定亲信物,也就是昨天,才要了回来呢。”
剩下的两卷,也都是极其名贵的话。
“不,这太珍贵了…”
谢清杳再三推脱,见师父态度强硬,便收下了,她问起:“外面的老夫人,就是师父心心念念了一辈子的人?”
江清子沉默半晌。
“不是。”
“那您得到人家的地址,连声招呼也不打就去了。”谢清杳倒了杯茶,递过去,坐在师父对面,等着他再次开口。
可却等来了师父掩面而泣。
江清子神色颓然,哽咽道:“我一直以为你师母还活着,可她在四十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谢清杳蹙眉,前世,师父对师母近乎闭口不提。
看来师父云游四海,是为了找师母了。
“外面那位是师父和师母的故人吗?”
江清子应声:“令亦的妹妹,她一直散播令亦活着的消息,让我从南找到北,让我找了四十年,却只找到‘令亦已逝’的消息!”
令亦是师母的闺名。
谢清杳心里也泛着酸涩,她不知该如何出声安慰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