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主子的表情难看,林嬷嬷立马低下了头。
“走吧!”
“随本宫去御书房。”
御书房内,皇帝坐在御案前批阅着奏折,看都没看跪在地上的女人。
杨晚清鬓有些散乱,衣衫上的湿意冷的她不由打了个寒颤。
原本就苍白的小脸,这下更苍白了几分,就连身子都有些摇摇欲坠。
而高台上那位,端坐在紫檀木雕龙书案上,仿佛没看见一般,头都没抬一下。
御案前的皇帝,不怒自威的神情让人看不出喜怒,皇帝一手拿着奏折,一手撑在御案上,半张脸隐藏在冕疏垂珠的阴影里,指尖摩挲着手上的奏折,让人一时猜不透他的心思。
窗棂外滚过一声闷雷,檐角的铜铃在骤起的北风中碎响如泣。
御案上的鎏金麒麟香炉还在吐着龙涎香的细烟,却掩不住殿内可怕的气氛。
屋外的大雨下的更猛烈了。
过了好久好久,久到杨晚清的意识都有些模糊了,才听到上面的人出声。
“杨妃,听说你生产之际,有一个男人进了你生产的屋子救的你?”
杨晚清猛地抬头,俏脸一白。
“陛……陛下,那是个道人!”
杨晚清哆嗦着解释了下,她不是害怕的哆嗦,是冷的打哆嗦。
同时心中大惊。
难道翠兰背后的人是陛下?
想到这,她的脸色白的有些吓人。
如果是后宫里的其她人,她尚有生的可能,如果是陛下,那她
杨晚清趴在地上,金嵌玛瑙护甲滑破了她的衣衫。
额头抵着冰凉的金砖上,竟然让她多了片刻的清醒。
她努力的让自己的思绪清晰一点。
“道人就不是男的了?嗯?”
皇帝的语气听不出喜怒,但是杨晚清能感受到皇帝语气下隐藏的寒意。
同时她也深知自己瞒不过这位,便如实交代。
“回陛下,确有此事,但是臣妾用屏风”
谁知她的辩解,迎接她的是一声愤怒的呵斥。
“放肆!”
“哐啷——”
青玉镇纸直接砸到了她的额头,砸出一片血迹。
“滴答——”
血珠坠落在地瞬间晕染开来,她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飞溅的碎玉在金砖上格外醒目,好似在提醒着她即将面临的下场。
皇帝愤怒的声音继续传来。
“你杨家就是这么教女儿的?你的礼义廉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