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里面还有什么不能让人看到的东西吗。
比方说——和男朋友两个人单独拍的大头贴之类。
“我再问一次……成嶋同学你和纯也,真的没什么吧?”
“………………没有”
夜瑠把自己的手提包抱在胸前,低着头的她表情一如往常的怯懦。
尽管还没有明确的证据,但新太郎的疑虑已经变成了不可动摇的确信。
由于前面放过一次心,所以现在的心理落差非常大。
“为什么……是纯也啊……”
双手抱着手提包的夜瑠的身影扭曲了。
“我的恋情给谁都不能说……明明纯也是和我一样的才对……”
嫉妒,憎恶,绝望,怨恨,伤心——失恋。
果然成嶋同学——是不可能——属于新太郎自己的——。
刚得出这个结论,新太郎的鼻子就感受到了一股令人窒息的腐臭味。
——自己的大脑正在腐烂。
理智一瞬间就被爱情的疯狂所吞噬。
“为什么只有纯也有好报啊!”
“等等……田、田中君……!”
或许他只是不想再看到那手工编织的围巾——那夜瑠准备送给男朋友的圣诞节礼物而已。
也或许他只是想要拿走她小心翼翼地抱在胸前的手提包而已。
新太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干什么。
新太郎一边将手提包扔到一边,
一边怀着憎恶的心情,把本应该是可爱的不得了的女孩子,
推倒在了地板上。
“为什么是纯也啊!?为什么我不行啊!”
“等等田中君!怎么了?冷静一下!好吗!?”
冬日强劲的夜风敲打着窗户,整个房间都在寒意中颤抖。
明明其实每个人都渴望拥有牢固的友谊。
可尽管如此,大家的脑袋还是被无法抗拒的青春期的兽性弄坏了。
它用自己尖锐锋利到可悲的獠牙和利爪。
将重要的东西轻而易举地就撕碎了。
这样的话,友情究竟是为什么而存在的呢。
羁绊这个词实在是过于虚无缥缈,甚至无法成为束缚恋慕之心的绳索。
朋友是什么?
在知道答案之前,新太郎就已经用自己丑恶的想法,将重要之物全部推向毁灭了。
“明明我那么喜欢成嶋同学的……!”
在绝对无法实现的爱恋和无法挽回的罪孽之中,新太郎一边大声喟叹着哭到撕心裂肺的爱意。
*
十九点四十分。
从车站附近的商住两用楼里走出来的宫渕青岚,仰望着天空叹了口气。
“……可恶。天气好差”
夜空被灰色的云层覆盖着,似乎马上就要下一场雨。
今天放学后,自己先和成嶋夜瑠去了附近的咖啡厅,然后又顺道去了趟在这栋商住两用楼里租了店铺的叔叔的音乐工作室。
因为前几天和夜瑠聊过乐队的话题,这让青岚再次燃起了对鼓的热情。
虽然还没有决定要正式组建乐队,但对于因现在五人的气氛而感到有些不自在的青岚来说,激情的敲鼓练习也是一种可以忘却烦恼的清凉剂。
……对了。回去之前,顺道去一趟吧。
青岚走向与车站相邻的购物中心。成嶋夜瑠总是倾听自己的不安,并给予自己勇气,青岚想要送她一些礼物作为平日里的答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