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正欲开口向身边人辩解自己这有些古怪的行为,可是此时大脑已经混乱的像是浆糊,就连囫囵句都已经吐不出来,只能磕磕巴巴的说着,还时不时在唇齿之中流淌出甜蜜的娇喘声音。
“呜…呼没…没事…呼…做……了个…梦罢了…退下吧…”
说着说着,端容贵妃又忽的感觉到身下的触感似乎隐隐有哪里不对劲,不做痕迹地伸出纤指一触自己的大腿根部,
那反馈来的感觉就更叫丽人心神剧颤——本来干洁的亵裤此刻已经湿泞得不成样子,轻轻一压便能流出小股晶莹露珠,
而身下的裙裾被褥更是不堪,一大片如同稚童尿床般的狼藉水迹以她沾满汁液的莹滑后臀为中心向四周扩散楚;
回想起自己梦境中被那人糟蹋作践后,如泄洪瀑布般从腿心处喷溅而出大股羞人蜜露,强烈的屈辱感让丽人玉靥霎时抹上苍白灰霭,但两颊却因为心神羞恼上涌的血气而泛起病态的潮红,浓密羽睫下湿濡的眼角,甚至泛起一抹涟涟泪珠。
好在厢房还算昏暗,正担心着贵妃娘娘的宫女这才勉强没有发现太多端倪,只是听从着丽人的命令缓缓退下。
见着从雍王府跟随自己至今的贴身宫女的一脸关切,端容贵妃抿着潋滟润泽的朱唇,稍稍平复了一些心绪,
然而转眸之间,望着玉胯腿心处晕染开来的大片水痕,还有两腿之间湿漉漉的凉意,丽人蹙眉凝眸,心底又是暗恨不已。
……
……
四川,葭萌关
随着保宁府被京营兵马一举攻克,蜀军蜀将也如收回的拳头般,相继撤回剑阁。此刻,葭萌关关城上,蜀军旗帜遮天蔽日,随风招摇。
关城,衙堂之中,人头攒动,济济一堂。
高铖此刻正自大马金刀地落座在一张帅案后,凝眸看向陈渊以及陈然、陈炜两人,说道:
“汉军已经攻破保宁府城,下一步势必来犯葭萌关,与我决战,这一战事关乎我蜀地能否反抗朝廷暴政,只要守得住,天下仁人志士,自当感念恩义,云起而讨贾贼。”
事实上,对这种冠冕堂皇的话,高铖自己都不怎么信。
到了此刻,说好的天下十八路诸侯讨贾的现象,根本未曾见到分毫。
真是十万人齐解甲,宁无一个是男儿!
大汉各省督抚冷眼旁观,静静关注着朝廷发动京营兵马,平定巴蜀的这场叛乱,压根没有人响应大事。
也没有人上疏痛斥三陈之乱,向中枢大表忠心。
一来,是贾珩未有“反迹”,二来,巴蜀的三陈之乱,在道义上又站不住脚。
陈渊原就是臭名昭著,陈然和陈炜两人又因逼宫世宗宪皇帝而被废为庶人,可以说三人凑在一起,名声太过恶劣,所言就难有说服力。
至于,三人所造黄谣,更像是失败者的污蔑和中伤。
如果高仲平活着,有这位世宗宪皇帝的托孤大臣在,可能会有一些说服力。
但高仲平的死亡,让这场原本可以搅动激荡风云的战事,还未搅起激荡风云,就已彻底胎死腹中。
这会儿,一个身形高大、魁梧的府卫,按着腰刀进入厅堂之中,向着高铖,出言禀告道:“都帅,三公子回来了。”
高铖闻听此言,心头不由莫名一喜。
高镛先前去了西南土司,撺掇西南等地的土首领为蜀军助拳。
少顷,只见高镛从外间快步而来,面庞之上黄豆大小的汗水仍未彻底干去,面上仍有些兴高采烈,说道:“兄长,土司兵马已经到了。”
高铖问道:“几位土司番将来了,随我一同过去迎迎。”
在场众将闻言,也都纷纷起得身来,随着高铖一同向外面而去。
这会儿,身穿奇装异服、腰间挂着苗刀的一些土司番将,开始围拢在庭院当中。
四川之地自明代设立十五土司制度,陈汉延续明制。但之后太宗、高宗年间,夷人屡叛,给汉王朝的西南造就了不小的麻烦。
而最大的一次叛乱是在崇平二年,高仲平率兵督川,一举平定叛乱,重定经纬,将土司精简为十二个。
于是,在四川土司当中拥有极大威望。
等到高仲平入主内阁后,曾经动念过改土归流。
但未等新君施政,京中就发生了世宗宪皇帝驾崩、光宗皇帝遇刺,一连串的事儿如走马灯般,此事渐渐搁置。
但改土归流,却成为高铖、高镛兄弟欺骗土司番酋对抗朝廷的借口。
高铖这时率领一众军将,快步出得厅堂。
但听得外间熙熙攘攘,七嘴八舌,嘈杂声音犹如菜市场一般。
待高铖近前,一众番将连忙围拢上去,连忙向着高铖抱拳行礼。
“诸位来的好,屋里请。”高铖举止之间,学着高仲平的样子,伸手相邀。
而后,诸番将都纷纷说说笑笑,进入厢房之中,然后落座下来,气氛稍稍严肃几许。
这会儿,羌族的一位土司酋领杨普,开口道:“高都帅,这次令弟让我们带兵过来助拳,现在战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