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时,已经天亮。
身下的粘腻把我惊醒。
紧接着谢瑶的声音传来,“天呐,挽月姐好脏,生理期来了怎么不收拾一下,身下这片地毯都被你弄脏了。这可是我和川哥去年去西班牙旅游的时候买的,他说地毯上的向日葵图案就像我一样是个小太阳,有生命力。”
顾兢川搂着委屈的谢瑶,看向我的眼神一脸鄙夷。
“江挽月,你多大岁数了还这么邋遢,睡在客厅就罢了,弄脏瑶瑶买的地毯就是你的不是了。赶紧滚过去把地毯洗干净!”
我身子有些无力,浑身发软。
有气无力道:“我生理期,碰不了凉水,你是知道的。”
顾兢川有些犹豫,突然想起一样,眼神中甚至有一丝愧疚。
以往我生理期他都提前记好日子,监督我从不让我碰凉水。
这一世,他一心扑在谢瑶身上,早就把对我的情谊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却没想到谢瑶接了盆水摇摇晃晃朝着我走来,她脚一崴,一盆凉水泼在我身上。
瞬间寒意从头流到脚,我的小腹一阵剧痛袭来。
顾兢川有些恼怒,“瑶瑶!你太过分了。”
可谢瑶摸着脚踝,声音中带着哭腔,“川哥,我的脚好痛,你能不能帮我揉一下。”
顾兢川叹了口气,当着我的面从药箱拿出药一点点给谢瑶涂抹按摩着脚踝。
他背对着我,声音却放缓了许多,“挽月,你别怪瑶瑶,她就是不小心,她身子弱,我这个当哥的总得多照顾一些。”
我挣扎着起身,浑身依旧无力,心里暗想:
“那栋凶宅莫非真的有诡异,怎么我去了一趟回来就浑身不对劲。”
很快,顾兢川就简单打包了一个行李箱,带着瑶瑶前往凶宅。
临走时,他见我身体不适,还吩咐家政阿姨给我多做几个好菜。
我自嘲笑笑,他又开始端水了,白月光要保护,婚也不愿离。
这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
很快,他就会收到我的离婚协议书。
这种虚情假意,我不需要!
他们离开没多久,我打开了那栋凶宅的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