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认真地问我想不想听听她对我的分析。
我既觉得心中有愧又起了好奇心,就点了点头。
凯丽说,我对同龄的派妮没有兴趣,却对比我大二十多岁的伊娃着迷,在心理学里可以看成是恋母情结。
按照弗洛伊德的理论,所有的男人都有,不值得大惊小怪。
但是我应该知道男人迷恋母亲辈的女人不是当代社会的主流。
她说她知道我智力很高,而智力高的人往往也渴望成功和为主流社会所认可。
但非主流的性行为常常是进入主流社会的障碍。
凯丽的分析头头是道,我点头认同。
她接着说她的这些话不是因为嫉妒我对伊娃的迷恋,而是希望我了解有关的利弊得失。
“有时候,在屄里陷得太深,就看不到周围的事情了。”她笑着说。
我对凯丽很感激,决心忘掉伊娃。
从那以后,我们也不再去换偶的聚会。
第一个暑假刚开始,我接到妈妈的来信,说我爸爸在事先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突然发作了心肌梗塞,抢救了两天,已经去世了。
我伤心得茶饭不思,幸亏凯丽帮我度过了最初的几个星期。
我冷静下来之后,决定接妈妈来美国住一段。
有我在身边,又看不到旧物,或许能够帮她减轻这突来的不幸。
凯丽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护照和签证都办的很顺利。
八月中旬,我从国际机场把妈妈接回刚刚申请到的一室一厅(onebedroom)的研究生公寓。
妈妈看起来瘦了许多,眼神显得很疲惫,但她看到我时的高兴劲让我觉得有生以来第一次为她做了件事。
我本来安排妈妈住卧室,我住客听。
她不同意,说我大了,该有自己的卧室,她住客听就足够了。
学校不久就开学了,好在修课对我是家常便饭,所以我每天都能拿出些时间陪妈妈聊天。
我以前从来没有和妈妈讲过这么多话。
慢慢地,我们变成了谈心的好朋友,妈妈的心情有明显的好转,恢复了她以前的幽默,笑得越来越多,脸色比刚来时红润多了。
我自己的心情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无论在学校遇到甚么不顺心的事,只要想到妈妈,我的情绪马上就莫名其妙地高起来。
回到家,我好像和妈妈有说不完的话。
看到她开心大笑的样子,我的心里会产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甜丝丝的感觉。
这个期间,我和凯丽的交往少了。
有妈妈在,我不好意思跟她太亲密,但又不愿去凯丽的住处,把妈妈一人孤零零地留在家里。
好在凯丽好像并没有不高兴。
她说近来学业很忙,而且不知为什么,自从我们那次有关伊娃的谈话以后,她的性欲似乎也降低了。
“大概我也不想在自己的屄里陷的太深。再说,你不在的时候,黄瓜和香肠也管用。”她笑着说。
我的生日在十月。
那天早上,妈妈说晚饭要炒几个好菜,庆祝一下。
我下午提前回到家,见妈妈正在厨房一边轻声地唱着歌一边洗菜,没有听到我进门。
我看着她的背影,自然而然地想起了这一个多月来从她那里听到的事情。
妈妈来自一个能歌善舞的西南少数民族(这我早就知道),十七岁被选送民族学院学习,十八岁跟我爸爸结婚,不到十九岁就生了我。
据她说,如果她不是少数民族,上学时怀孕十有八九会被开除的。
大学毕业后,她在当地一所艺术院校里继续学习,结束后留校教舞蹈。
现在她还不到三十八岁,可她的一些学生已经是成名的舞蹈演员了……
正想着,妈妈一回头看见了我。
“小磊你吓了我一跳!看你,站在门口发什么呆?”说完朝我甜甜地一笑,继续洗菜。
从记事起,我看妈妈笑了无数次,可今天是第一次发现妈妈这么漂亮!
也许我以前从未以男人看女人的眼光看妈妈。
妈妈可比我见过的所有女人都有媚力,包括中年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