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完全?看不到未成年?人的青涩,只有不容置疑的冷峻掌权者?气?质。
所有人被惊叹于少年?掌权者?的惊人美貌,哪怕是那些正在?唱着联邦圣歌的平民。
可仅仅半秒后,这片短暂的痴迷被撕碎。
“叛徒!”
“不洁的怪物!”
“背叛联邦的恶种!”
粗鄙难听的咒骂声泼向少年?。
西泽尔没有任何表情,眼底映着无数质问与憎恶。
真可笑。
那些曾经高高在?上、与联邦暗中勾结的权贵们,一旦局势倾斜,跪得比谁都快。
他们送上金钱、资源、权力,低声下气?,只求能在西泽尔的新秩序下苟活一命。
但最先站出来反抗的,却是这些被联邦无尽压榨的平民们。
西泽尔拔出枪械,指向台下最先叫骂的人,扣动扳机。
砰——!
鲜血飞溅,高举着联邦旗帜的那个人,头颅炸裂,仰天倒下。
一时间爆发出一阵尖叫,人群四?散奔逃。
西泽尔立在角斗场的高处,身后的赫利向前一步,扬声道:
“现?在?离开的还能保住性命。”
很快就有不少人爬着跑着退到了观看的人群中。
首领死了,很快就有新的人站了出来。
他脸上浮现?着狂热又绝望的光,被押来的其他平民也跟他,高唱起了联邦圣歌。
圣歌断续而?凄厉,那是一首古老而?庄严的歌谣,本该只在?纪念英雄或胜利时响起。
如今在?这一片破败、堕落、血腥之地响起,却显得格外讽刺。
还没有逃走的人站得笔直,唱得嘹亮,每一个人,眼神里都写?着不可动摇的虔诚。
“砰——”
“砰——”
西泽尔不再?等待,一个一个从中心向四?周扫射出去。
与此同?时,晏止的声音借助扩音器,轰然响彻整个处决场。
科技封锁、基因实验、连最基本的人权都被剥夺。。。。。。。一桩桩一件件事无不昭示着,联邦在?把废星当成野兽,当成废物,任意宰割的真相?。
一个抱着几岁男孩的母亲,眼神坚定地站在?前方。
西泽尔枪口微抬,冰冷地指向了那个小男孩。
但那女人没有退缩,依旧笔直地挺着脊背,等着迎接必然到来的死亡。
“砰——!”
枪声炸裂。
但子弹偏了一寸,击中了旁边空无一物的地面。
男孩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失控挣扎起来。母亲的神色终于动摇了,整个人像被抽掉骨头般瘫软在?地,颤抖着抱紧了孩子。
西泽尔偏了偏枪口,示意她滚。
女人终于再?顾不得什么信仰、荣光、联邦。。。。。。。跌跌撞撞地抱着小孩,朝着人群外逃去。
第?一个叛逃者?出现?了。
那位抱着孩子仓皇逃窜的母亲成了引爆点,原本整齐肃立的人群里,开始有了松动。
还有人贼心不死:“污染者?就是有原罪!”
台下围观的人嗤笑一声:“联邦指望污染者?保家卫国的时候,怎么不说我们有原罪了?”
有人也跟着怒骂起来,有人高喊着质问联邦,越来越多人开始低声咒骂、愤怒、嘶吼。
角斗场里,原本肃穆如圣歌般的歌声,终于彻底破碎成了混乱与嘈杂。
暴君与革命的首领,有时并?没有什么不同?。西泽尔立在?高处,黑衣猎猎,眼底一片死寂冷漠。
新的秩序,已经降临。
西泽尔解决了这一次动乱,在?众目睽睽下,牵住身旁戴面具青年?,带着人肩并?肩离开了高台,将剩余的事情交给了赫利。
晏止看着裴琮依旧空荡荡的手腕和项圈,和艾洛交换了视线,神色沉重。
自?从掌握了大半个主城区,西泽尔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亲手销毁了影蝠的一切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