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法残忍,单看你愿不愿?
你千里迢迢将我掳至京城,以为我小老头耍性子,不愿替你医治你大哥。
我再大的气,这些日子受你们公府款待,得老太君与国公礼遇,也该消了。
且你们为我备下那许多珍稀药材,我亦不是个不知好的。
故今日就来同你将话儿说开,省得你嫌我小气。
祁世骧未说话。
那巫医拍拍他肩道,我来京城时日已久,我要回去了。
三日后启程。
你先回去想想。
若愿意,明日便同我说,我做些准备,两日后便可施术。
祁世骧一夜未眠,第二日一大清早,寻到那巫医道:就按你那法子来。
那巫医原是笑眯眯的老脸顷刻一拉,道:你可想好,此非儿戏!
他道:这话该是我说才是。
此非儿戏,你可想好,若你失手,我公府不会饶你。
呸!
巫医最厌旁人质疑他医术,道,保你大哥双目复明!
保你不死!
祁世骧道:我有个不情之请。
哼,你说。
看在我救过王爷的面上,术后你将我带回川蜀。
我不想让家人知晓我将眼珠换给我大哥。
我大哥若是知晓,必也不愿受我眼珠。
待三五年后我再回京。
这三五年里,你要甚么珍稀药材,我尽我所能为你寻来。
呵呵。
真是感天动地。
好,我一人回去未免无聊,找个瞎子作陪,闲时也可说说话,聊胜于无。
祁世骧去宫中上值,寻了韦保琛说上几句话,把韦保琛听得一头雾水,又指点了六皇子几处拳脚,陪六皇子去庄子上骑马、戏水玩了半晌。
这回他是确认大哥夫妇在公府才成行的。
晚间回了府中,又去福安堂陪老太君用了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