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云舟婚约不可再续。
今夜之事,是德平做下的。
她对阿骧爱而不得,知阿骧心中有我,便将我与云舟掳走,捆在一处,点了燃情香。
让我与云舟当阿骧的面行事。
我与云舟行事,虽有那燃情香,但我亦是心甘情愿,无半分勉强。
阿骁,我在寺中踌躇再三,无法对云舟说出口。
毁婚之事,错责在我,与他那一场情事,我倒像是在补偿他。
你说我卑鄙也罢,无耻也好,抑或是水性杨花,我都认下。
待我们回去,我便亲口同他说。
你不必插手。
阿骧被德平制住,看着我与云舟行事,恼恨德平。
德平挑衅再三,又发现云舟窥破他们镇北王府夜间行踪鬼祟之事,对我与云舟起了杀意。
阿骧忍无可忍,出手杀了德平。
白日与阿骁你走的那武甲,他的弟弟武乙刺探季洪消息被阿骧救下。
阿骧掩护武乙和云舟逃过季洪巡视,却也与我一同被季洪半拘着软禁起来。
阿骧同我做戏给季洪看,却也假戏真做了,故而地上这件外袍是阿骧的。
德平尸身被发现,季洪到处搜寻武乙,阿骧要回去处理武乙之事,还要保护老太君她们,他便将我藏身在禅隐岩后石窟里。
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
阿骁,你听明白了吗?
我并不值得你那般不顾一切。
她拭掉眼角泪水,擡头看他,他墨色乌瞳仍是无波无澜,看不出他心绪。
她道:你放心,待这场乱事了了,我便回安源。
再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我父亲与郑氏虽要入京,但我母亲是不会入京的。
我日后便与她一起,在安源老宅过活,再不踏入京城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