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先吃份炒河粉。”大烧接过摊主递来的河粉,放在兄弟面前,拿起一双快子给他:“低调点。”
&esp;&esp;“知道。”油煎包笑了笑,用快子熟练的夹起粉条,往嘴里送去,吃的津津有味。
&esp;&esp;几张折叠桌旁坐满同门兄弟。
&esp;&esp;凌晨两点。
&esp;&esp;炒粉摊才到热闹的时候,刚下工的打工仔,偷渡者,全部来到巷子内吃夜宵,一条小巷前前后后有几十人。
&esp;&esp;“很正点啊,这份河粉。”油煎包大快朵颐,连连称赞。
&esp;&esp;大烧眼神警惕,扫视过四周,点上支烟:“这条巷子就这间店铺生意最好。”
&esp;&esp;“老板是偷渡来打工的福青人,以前在福青就是开放店的。”
&esp;&esp;“不会吧?”油煎包很是惊讶:“在内地好好的饭店不开,来东京摆摊,过朝不保夕,没有身份的日子。”
&esp;&esp;“图什么?图钱啊!”
&esp;&esp;在义海兄弟们的眼中,内地经济潜力要比东京好几倍,和义海有三分之一的收入都在内地赚。
&esp;&esp;大烧感叹着道:“管他呢,也许别人有难言之隐。”
&esp;&esp;“也对。”
&esp;&esp;油煎包点点头。
&esp;&esp;迪亚穿着衬衫,双手插在牛仔裤里,进入巷子中喊道:“煎包,大烧!”
&esp;&esp;“迪亚哥!”
&esp;&esp;“迪亚哥。”
&esp;&esp;煎包跟大烧打着招呼。
&esp;&esp;几年前,迪亚在天后街血拼当中,一个人斩翻六个新记仔,声名鹊起,是三人里地位最高的。
&esp;&esp;两人都服气。
&esp;&esp;迪亚就成为这批过海兄弟的话事人了。
&esp;&esp;大头穿着白色背心,站在摊车后,掂起铁锅,用勺子翻滚着河粉,肩头耷拉着一条白色汗巾。
&esp;&esp;后背的汗水早已浸透衣服,眼神扫向坐下的华人,表情镇定的添了勺味精、盐、辣椒粉、
&esp;&esp;呼!
&esp;&esp;大火一下冲起。
&esp;&esp;迪亚坐在椅子上,抬头看了一眼,拍住同门的肩膀。
&esp;&esp;“货到了?”
&esp;&esp;油煎包再点头:“到了。”
&esp;&esp;“行。”
&esp;&esp;“我刚刚去试了一间马栏,里面的马子很正点,等下招呼兄弟们去玩。”迪亚开了一瓶啤酒。
&esp;&esp;“咕噜噜。”
&esp;&esp;大口饮下。
&esp;&esp;油煎包嘿嘿笑道:“迪亚哥,来东京简直是度假的……”
&esp;&esp;“趁豪哥没来,带你们潇洒几天罢了。”
&esp;&esp;迪亚白了他一眼:“一大批军火是白运的啊!”
&esp;&esp;“这几天多放松,过几天就没机会了。”
&esp;&esp;油煎包都囔道:“日岛可是控枪的,市面上都没几条狠货,就一支真正的军队都没有。”
&esp;&esp;“一个战败国罢了。”
&esp;&esp;“豪哥托人运一大批家伙来,该不会是看上哪块地?要模彷缅北吧!真这样的话,兄弟们可就要行大运了……”
&esp;&esp;迪亚冷笑一声:“哪儿这么多废话,不该问的别问,除了吃喝黄,其它一律都别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