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白亲自把她送到别墅,临走前还依依不舍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夏夏,等我。”
她站在窗前,看着他的车消失在夜色里,随后直接叫了辆出租车,去了整容医院。
手术台上,医生最后一次问她:“施小姐,您确定要做全脸整容吗?”
施夏抬手,轻轻抚过自己的眉眼。
这张脸,沈墨白曾经捧在手心,说连月光都不及她半分美丽;
这张脸,他曾在每个清晨醒来时细细描摹,说要用一辈子记住她的模样;
这张脸,他发誓要用生命守护,说宁可自己千疮百孔也不让它受一点伤害;
如今,她要改变这张脸,彻底逃离他。
“确定。”她闭上眼,声音平静。
术后恢复的日子里,姜岁烟依旧不依不饶地发来视频。
沈墨白在办公室要她。
沈墨白在车里要她。
沈墨白甚至在他们的婚床上,疯狂地占有她。
起初,每看一次视频,她都痛得蜷缩成一团,像是有人生生剖开她的胸膛。
后来,痛到极致,反而麻木了。
她平静地划掉每一条视频,仿佛那只是一条垃圾广告。
终于,到了纱布拆开的那天,医生递给她一面镜子。
镜子里,是一张全新的、陌生的脸。
沈墨白再也认不出的脸。
她很满意,提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离开医院,直奔机场。
手机震动,沈墨白发来消息:「夏夏,我的性瘾终于好了,以后再也不需要姜岁烟了,我马上就来接你回家。」
施夏看着这条消息,轻轻笑了。
家?
她早就没有家了。
她将手机丢进垃圾桶,拿出新买的手机,头也不回地走向登机口。
这一次,就算沈墨白翻遍全世界,也再找不到施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