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猛然闪回——
那天周砚礼正陪着郑子衿挑珠宝,电话里只说了句“让司机送你去医院”。
而眼前这个男人,当时把西装外套盖在她发抖的肩上。
“想起来了?”
楚玉航将衬衫套上身,慢条斯理地系扣子。
“南城,楚家晚宴。”
楚玉航指尖轻轻敲着床头柜上的水晶杯,发出清脆的声响,“你穿着墨绿色旗袍,替周砚礼挡了七杯烈酒。”
苏南衣呼吸一滞——那晚她确实醉得厉害,但记忆里最后看到的,明明是周砚礼搂着郑子衿离开的背影。
“楚总记性真好。”
她勉强扯出微笑,“不过我现在已经离职了。”
楚玉航忽然倾身,睡袍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锁骨处一道细长的疤痕:
“这道伤,是你用碎酒瓶划的。”
苏南衣猛地后退,后背抵上冰凉的衣柜。
“不可能!我从来没——”
“当然不是你。”他低笑,气息拂过她耳垂,“是去年在澳门,有人想往我酒里下药。”
“当时我就在想……”
他忽然扣住她手腕,将她的掌心按在自己心口,“如果是苏秘书在,绝不会让我喝到一滴加料的酒。”
苏南衣触电般抽回手,却被他顺势揽住腰肢。
“来楚氏。”
他声音沉下来,“我给你周家三倍的薪资,五倍的尊重。”
他身上淡淡的小苍兰香气扑面而来,苏南衣不自觉地后退半步:
“抱歉楚总,暂时不想工作,我现在在环球旅行。”
“昨晚实在很抱歉,如果还需要什么赔偿,楚总可以随时联系我。”
苏南衣后退时,脚跟撞到床尾凳,险些跌倒。
楚玉航伸手扶住她,掌心温度透过真丝睡袍传来。
“赔偿?”
他低笑,指腹在她腕间摩挲,”苏小姐觉得,我会缺这点钱?楚家缺这点钱?”
落地窗外,晨光将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
苏南衣这才注意到。
他左耳戴着枚黑曜石耳钉,和周砚礼常戴的那款几乎一样。
“那您想要什么?”她强作镇定。
楚玉航忽然俯身,阴影笼罩下来:
“缺个能帮我收拾烂摊子的女朋友。”
他指尖掠过她锁骨,“比如。。。今早这种。”
苏南衣呼吸一滞。
“楚总说笑了。”
她偏头避开他的触碰,“我连自己的烂摊子都处理不好。”
“你看我像在开玩笑吗?”
楚玉航却在此刻收敛了笑意,眼神认真得让她心头发颤。
“那么多世家子弟,您为什么选我?”
楚玉航忽然靠近一步,而后唇角缓缓上扬:
“这不是很显然吗?我喜欢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