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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却被郑子衿死死扯住衣袖。
“周砚礼!你不觉得自己很荒唐吗?”
她声音颤抖,泪流满面地向他质问到:
“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可我出国那几年,你一次都没去找过我!现在苏南衣才离开几天,你就疯成这样!”
“你对她,到底是什么感情?你自己想清楚了吗?”
周砚礼僵在原地,郑子衿的问题像尖刀刺进他的心脏。
他对苏南衣是什么感情?
十年来,她像空气般存在,他从未想过她会离开。。。
“飞机准备好了。”
机长的声音响起。
周砚礼扯开郑子衿的手:
“我没空解释。要分手就分手,我要去找姐姐。”
他快步登上飞机,舱门关闭的瞬间,郑子衿瘫坐在地,泪如雨下。
终于明白,周砚礼对苏南衣从来不是“姐姐”。
飞机上,周砚礼盯着平板上苏南衣的行程,手指无意识摩挲屏幕。
管家低声说:
“苏小姐在挪威订了一周酒店。”
他望着窗外云海,“嗯”了一声。
过去一周的追逐让他疲惫,更煎熬的是郑子衿的问题。
他究竟对苏南衣怀着怎样的感情?
习惯她的存在,却从未真正审视这份羁绊。
此刻,他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多荒唐,都要让她回来。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十五岁那年暴雨夜,他被反锁在器材室。
当苏南衣浑身湿透地砸开铁锁时,他看见她虎口震裂的血痕。
十八岁成人礼,他赌气喝到胃出血。是苏南衣背着他穿过半个城市,白衬衫被他的呕吐物染得斑驳。
二十三岁董事会变故,他失控砸碎办公室所有东西。
而苏南衣只是跪在一片狼藉中,徒手捡起那份被他撕碎的合约,一页页拼好。
她总是这样。
安静地收拾他的烂摊子,沉默地接住他的坏脾气,像棵扎根在他生命里的树,连落叶都朝着他的方向。
舷窗倒映着周砚礼惨白的脸。
他突然想起最后一次见苏南衣——
那天下着冻雨,她站在车库出口,手里还拿着他忘在会议室的胃药。
而他踩下油门,后视镜里她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一个模糊的灰点。
“再快一点。”周砚礼突然攥紧扶手。
机长为难道:“周总,这已经是最大航速了……”
周砚礼没再说话,只是死死盯着前方,仿佛这样就能让飞机飞得更快一些。